“元英是不是一个女子?”
元英中等身材不算高大,小巧的脸很瘦弱,很像一个秀女。并且他心细如发,动作灵巧与男人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很早以前侯长海就觉得小巧玲珑的元英很像一个女人。如今元英穿着甲衣与他隔房而睡他不由得加重了怀疑。
苏碧菡没有睡着她脑中浮想联翩,她在想当年的魏忌。魏忌矮小枯干长得很萎缩,但嘴碴子却挺硬。苏府四个门侍,魏忌是比较活跃的那一个。府内的人对他的印像并不坏,谁能想到他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能想到家父竟遭到一个小门侍的陷害?这个小门侍没有良心背叛主子,落井下石。难道一百两银子那么重要?能花一辈子吗? 我若见到他,我要亲手弑他!我要告诉他我是谁!”
苏碧菡恨不得一刀宰了魏忌以解心头之恨,可是她转念一想:“我是解了恨,杀了我的仇人,我让他在死的时候知道苏家的人没有被杀光还有活着的。可是……“可是”什么?你不杀死你的仇人你留着他干麻?让他逍遥法外?
苏碧菡想到了吴阶,那个害死她父亲的主谋。
“我还真不能马上杀了魏忌,魏忌是吴阶陷害我父亲的证人。魏忌很重要,他既是帮凶又是人证,双重身份。我若想扳倒吴阶魏忌是杀不得的,再说,侯长海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不能图一时之快暴露了我的身份。”
寅时,侯长海敲开苏碧菡的房门,苏碧菡已装束完毕,她依然扮作年迈的老翁。
“我们走吧!”苏碧菡淡淡地说。
苏碧菡蓝袍内藏着那把乾坤剑,在去魏忌家的路上虽弯着腰却双足有力。
暮秋时的黎明天气有些凛冽,一出客栈的大门苏碧菡就感觉到沙沙的小风很硬很硬地向他们刮来,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此时的她有点兴奋,无论怎样她找到了一个仇人,在她看来那是一个即卑鄙又龌龊的小人,或者说是小人中的小人,为了小小的鱼翁之利抓了小头扔了大头的天大的蠢货。
“我庆幸与你做搭挡,”迎着小西北风苏碧菡激动地说,“你果然名不虚传。歌功颂德的词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鄙人佩服佩服!”说完,苏碧菡双手一拱。
侯长海马上笑道:“我这是班门弄斧,在威震四海的元大将军面前为兄不过是飘零的落叶,上不了台面,若有点滴成绩也不过是运气好撞上了。”
“嗬,没想到你还这么谦虚!”苏碧菡笑吟吟道,“侯兄真乃虚怀若谷之人,不知侯兄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撞到什么样的好运?”
“元大将军的一番夸奖,我觉得我的下一个运气很快就会到。”
“鄙人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