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云知道这是小姨子想给自己媳妇儿擦擦身子,有些尴尬的赶紧照做,很快就把水盆端到了卧室门口。
“来了,你接一下。”
“叫老姐,听见没有?”
卧室门打开了,李想的小手先狠狠的在孟祥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这才接过水盆和毛巾。
房门立刻就关上了,随即门缝里亮起了灯光!
李想一边忙活,一边嘴里叨叨咕咕,说的话都让客厅里的孟祥云感觉特别尴尬。
以后还是等到这小妞睡着以后再暗度陈仓,否则没准什么时候这妞回家和三娘乱说,一下子就露馅儿了!
“去换一盆水,毛巾也洗一下。”
卧室的灯又关上了,门敞开一道缝儿,孟祥云过去接过水盆和毛巾,随意的扫了一眼。
幽暗之中,李想的两条大长腿白的发光。
“你看什么看,流氓!”
孟祥云的腰间又被拧了一下,赶紧转身去洗手间换水洗毛巾。
又折腾了一会儿,孟祥云再次把水盆和毛巾端进卫生间。
毛巾洗好搭在了杆子上,水盆刷一下放在一旁。
卧室里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李想已经搂着自己的姐姐睡觉了。
孟祥云听见姐妹两个舒缓悠长的呼吸声之后,实在躺不住就悄悄出门,把防盗门拧了好几圈儿。
这才揣着钥匙悄悄的下楼,走出单元门,在月光之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拖拉机静静的趴在不远处,就像是一头沉睡的铁牛。
松大家属院的夜晚十分的安静,但是有很多窗口,即便是在后半夜,仍旧还亮着灯。
这应该是学习的孩子或者加班的大人,或者是习惯了夜晚工作的某位教授。
孟祥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上辈子的时候,很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生活环境。
但事与愿违!
他自己不够努力,再加上天赋和机遇都不允许,所以距离这种生活渐行渐远。
孟祥云点燃了一根烟,迈着轻快的脚步,从侧门走了出去。
这面是一条街,街边灯红酒绿,开了一些主题酒吧。
春城很早就已经有了酒吧,而且消费的群体还不小。
不过对于孟祥云来说,上辈子始终都是个看客。
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进入那里去消费至少几十块钱一杯的鸡尾酒,至少十几块钱一瓶的小啤酒。
但是今晚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于是就信马由缰,随便走进了其中的一家。
这家酒吧的名字叫做夜火,夜里很火爆,名字取得很好,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孟祥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瓶啤酒。
他其实既不喜欢啤酒,就更不会喜欢鸡尾酒。
好在前者是真的,后者一眼假,他没兴趣拿自己的肠胃去磨练假冒伪劣酒精。
这种事儿不是说某个酒吧的特例,而是整个行业的风气。
孟祥云听见了有些躁动的吉他声,一位黑天里戴着墨镜的哥们儿梳着小辫子,站在舞台上疯狂的扫弦。
一看这手法就是二把刀,也不知道酒吧老板让他来表演是因为欠他钱,还是因为酒吧生意太火了,想泼上一盆冷水。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这哥们儿唱了起来,那破锣嗓子听起来很有造谣一时爽,全家火葬场那个味儿。
不过那位的歌也是让人有些难以名状,这位就更甭提了,简直无法描述。
即便是这么难听的歌,现场的观众也都非常的有素质,不但叫好而且还鼓掌,居然都没有扔酒瓶子上去。
这是他唱第一首的时候,但是当他还要唱第二首的时候,立刻就有人大声嚷嚷起来。
“赶紧换人,忍你一首就行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我们上这儿来是为了获得享受,不是让你们随便折磨。”
“下去,下去。”
现场一片躁动,没有人想要听他唱的第二首歌。
一时间这位哥们儿也有些尴尬,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酒吧老板。
“各位朋友,大家稍安勿躁,接下来就让他给大家弹一首吉他。
咱们的歌手因为临时有事儿,今天晚上来不了。
所以事发特别突然,我只能让我小舅子顶上一会儿。
要是有哪位朋友愿意上台演唱的话,我也无比的欢迎,今天真是非常抱歉,所有酒水打八折。”
众人听到老板这么说,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老板酒水都给打折了,而且说的也很有诚意,大家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哥们儿不唱歌了,继续弹着吉他。
但他的吉他感觉好像是和二胡师傅学的,弹的那叫一个风马牛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