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由吸口气,好家伙,下手没轻没重地。
就在街上乱逛,然后去了城西的破庙睡下。
落渊司的人,一连跟了张扬两天,见他的确是乞丐,要起饭来娴熟无比,就放弃跟踪了。
“司主,那家伙没有问题,确实是一个乞丐。”
头戴天眼面具的司主点头,那半仙酿酒楼,也查到了,可以确定段天和太子,在那里秘密会过面,交谈过什么。
司主从一处离开。
皇宫大殿。
圣人在忙碌地批着奏章,越批越无法静下心来。
把手上的奏章一丢,“去,传太子来!”
“是。”旁边的太监连忙出去传话。
大半个时辰,南宫俭一身锦袍的走进来,躬身行礼。
“见过父皇!”
“你亲自把段天给你的密函,交给朕,意欲何为?”
南宫俭看了一眼圣人,见他在批阅奏章,看不出什么变化。
“回父皇,段天所写之事关系重大,儿臣不敢欺瞒,故,呈交给您。”
“当真如此,你想好了再说。”
南宫俭咽下一口口水,“确实如此”
圣人停下动作,看向他,然后拿起请帖,甩在他那白皙的俊脸之上。
“真是朕的好儿子,好太子,现在竟然还在欺瞒于朕!”
南宫俭见散开在地的请帖,脸色苍白,瞬间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只是跟他在宫外见过一面,谁知道他竟然会写那样的密函给我,所以只好告知与您。”
“段天在天牢里被杀了,死无对证,说,是不是你下的手!”圣人指着他大声吼道。
“父皇,冤枉啊,父皇!”南宫俭身体颤抖不已。
圣人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心平气和地说道。
“他因密联你而下的天牢,不是你,还有谁?”
“儿臣不知,对了,巫神教会,绝对是巫神教会干的,他们想离间我们,动摇我国根基啊!”
南宫俭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谁,推给巫神教会不就行了。
圣人不由笑了。
“传旨意,储君太子,不务正业,政工散惰,禁足东宫,禁令不解,不得参与任何事务!”
南宫俭顿时失去全身劲力,瘫痪在地。
这就如同被打入冷宫一般无二,虽然还保有着他原有的身份和地位,但实际上已经失去了权力和自由。
而保留着他储君的身份和地位,更像是对他的一种嘲讽,也是一种警示。
要是长久时间,没解除他的禁令,那储君的荣耀将是过眼云烟。
皇城中。
一座府邸占地极广,府内建筑错落有致,布局精巧。
假山耸立,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山亭点缀其间,廊道曲折蜿蜒。
各种花卉,微风拂过,送来阵阵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一位气宇轩昂的公子,津津有味地观看着,四位侍女们的优雅舞姿。
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公子顿时双手拍掌,高声喊道,“好,妙,太妙,重赏!”
“是,殿下!”旁边的一位随同模样的年轻人,立即拿出一袋金叶子,递给跳舞的侍女们。
“谢过殿下!”侍女们躬身行礼。
原来此人是二皇子殿下,南宫震岳。
随同对着侍女们挥挥手,她们退下离开。
南宫震岳看向皇宫方向,笑道,“大哥啊,你今年时运不佳哦。”
回头对中年人说道,“杀掉段天果然是一步好棋。”
南宫俭利用段天,想在圣人面前获得进一步的信任,结果被自己等人破了局,变成弄巧成拙。
现在他只有身份和地位,什么也干不了。
“谢殿下夸奖,要不要再加一把火?”中年人行礼问道。
南宫震岳摆摆手,说道,“不用!”
这火候刚刚好,再搞动作就会引起圣人的注意,反而伤己。
“最近,可有什么容易能出彩的功绩?”南宫震岳问道。
太子失势,现在正是扩大功绩,和声望的最佳时机。
中年人眉头微皱,说道,“前日肖侯府惨遭灭门之灾,听说是巫神教会所为,不知真假,若能揪出真凶,必能在圣上面前崭露头角啊!”
他深知此案关系重大,但同时也明白其中的难度与风险。
南宫震岳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要想圆满地解决此等棘手之事,确非易事。
然而,一旦成功破获此案,无疑是一大功绩。
巫神教会十年前,那可是震惊整国的巨案,牵连无数的人,圣人派出落渊司也杀了无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