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姜童弯腰落座。
众人上方的司老太太,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姜童:“你要是血洗司家,该怎么对长夏解释?”
众人都能看见,老太太只是故作镇定,整个身子早随着姜童进来时,就颤抖不安。
姜童举杯倒酒,未看众人一眼。
嘴中淡淡说着:
“是啊,正因为我不知该怎么对长夏交代。所以才一次次的饶过司家,又一次次的被司家爬上头。”
大家屏住呼吸,几乎窒息。
不明白姜童到底想要做什么?
姜童轻抿杯中杯酒,脸上看不出喜悲,整个司家大堂,只有他手指叩打桌面的声音。
“三年前,司家对我再三凌辱。我看在长夏的面子上,我没有与你们计较。”
“两年前,司家趁我斩杀叶君临后,打着我姜某的名义,吞下麒麟会所有财产势力。因为长夏,我还是饶过了你们。”
“这一次,司家更是对锦绣出手,拿去锦绣许多。”
说着,姜童抬头看向老太太。
一字一顿道:
“司延清是你孙女,司宁安是你孙子。难道司长夏就不是了?”
“你司老太口口声声说长夏体内流淌着司家的血脉。可我何时见过,你司家做过任何把长夏
当做孙女看待的事情了?”
姜童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司老太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司家对司长夏做过的事情,未曾有过一丝感情掺杂其中。
最后低下头,苦笑不跌。
“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置司家?”
姜童脸色转冷,双眼眯起。
腰间神隐颤鸣,似乎感受到姜童杀意,澎湃剑气,充塞在周围每寸空间。
众人头皮发麻,全身发软。
只有司延清看着姜童腰间,心中明悟:“昨夜就是这柄小剑,斩得江北人头滚落么?”
司养年轻哼道:“姜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长辈。”
“你身家亿万,地位高贵,我们拿你一些东西怎么了?”
司延清闭上眼睛,脸上一片绝望。
其他人,同样因为这句话色变,老二老三皱眉开口:“大哥,闭嘴,你少说两句。”
姜童大笑。
眼中神芒暴涨,似下一刻,就会透眼射出。
“我姜帝野的东西,给你了,你才能要。我不给,你就不能来我手里抢!”
这话说完,姜童眼中射出一道金芒,斩过身前数丈,猛地撞上司养年,将他钉在身后墙壁。
“姜童,不要!”
杜星月苦苦祈求。
司宁安阴沉着
脸,一字不发。
老太太则是恍若未见,依然看着姜童。
到时大伯母嚎啕大哭:“姓姜的,大不了我司家把拿走的,都还给你。你至于如此对我司家,伤你叔伯吗?”
“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你这样的亲戚,我司家不要也罢。”
姜童冷笑看来:“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但敢伤你们,还敢杀了你们,信吗?”
大伯母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
姜童的手段,大家都亲眼见过。
昨夜半个江北富豪,都被他一剑斩下,小小一个司家,又算什么?
其实若是司家打感情牌,用感情笼络司长夏,哪怕是虚情假意,姜童都不介意照拂一下司家。
可惜到头来,他们不但没有做到,反而把司长夏越推越远。
姜童一眼就看出。
司家太多庸才,真正有点能力的,也只剩老太太。
什么时候等老太太一死,即便不用姜童出手,司家也很快就会泯然于世。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没有能人撑起这个家族,以后的司家,何须五世,最多到了司宁安这代,就会消亡。
“姜童,求求你,放过司家吧。”
杜星月站起身,满脸哀求。
姜童理都不理,他对不起这江北数十个豪门巨族,唯独对得起司家。
二伯也脸色铁青,沉声道:“小童,我知道是我们这些长辈做的不对,但我们终究是亲戚。长夏只要一日还是你的妻子,你一日就不能杀我司家。”
大家都能看出。
姜童之所以进来,愿意跟大家说这些,是因为他内心还没有做好决定,该怎么处理司家。
就怕激怒这个暴徒,逼得他舍弃一切,也要血洗司家。
到那时,司长夏这个司家和姜童之间的平衡点,就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杜星月点头道:
“是啊,你总不能天下之冒大不违,今日把司家血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