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的头。
那个切片很想拿着那病毒对那些须弥的孩子们做实验,但是被散兵出手坚决的制止了,后者也只好在他阴恻恻的目光中遗憾作罢。
散兵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病毒,但是他仍旧记得在踏鞴砂时,那个女孩绘声绘色的给他讲过的,有关“丧尸”的故事。
据她所说,她也是从朋友那边听过来的。
他可不需要这种能将死掉的尸体变成活死人的病毒在提瓦特大陆爆发,更不想用这种方式将她从地狱带回来。
在散兵的眼中,她应该是鲜活的,温暖的,像初春时升起驱散寒冷的太阳,并不应该是一具富有攻击力的活死人躯体,不仅他毫不犹豫的摈弃了这个想法,也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对待她的躯体做出这种侮辱她的事情。
只不过,多托雷这些年以来的举措,已经愈来愈让他没有耐心了。
他已经忘记自己与几只多托雷的切片起了正面冲突,往往都是他更胜一筹,将对方打成需要被多托雷回收的程度。
后者的本体却往往不会多么生气,而是用一副看着完美实验体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直将他看到内心发毛。
少年垂眼看了一眼仍旧在那边低笑的博士,最终还是忍下了就这样走上去毒舌几句的念头,转身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之后,多托雷就像无事发生一般的从地上爬起,白大褂上黏着的玻璃碎渣悉数散落,他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微的狡黠与权衡。
“禅院悠依……么。”
他闭上眼,将来自于那位切片的眼中所见的一切,包括濒死前的一切记忆,视如珍宝的封存印刻在自己的大脑之内。
甚至,包括那濒死前的体验感,那死亡将至的感觉,以及那女孩像是在看着蝼蚁昆虫一般居高临下的眼神,都下意识的让他浑身战栗颤抖着。
那并非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激动。
“虽然牺牲掉了一枚切片,却获取了价值远远超过那枚切片的珍贵实验数据呢。”他轻笑。
……
钟离再度察觉到了来自于世界之外的那道目光的凝视
。
即便是神明,也只是“天理”之下的存在,天理分派了数千年前的魔神战争,数百年前的凯瑞亚战争,如今执掌尘世的神明,也都是经过天理才能拥有这些权柄。
天理?”是不可直视,不可逾越的至高存在,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
但是,今日的摩拉克斯却呈现出了丝毫没有退让的态度,甚至比那日的状态更加果断与坚决。
他甚至缓缓开了口,没有拐弯抹角的径直诘问道:“您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至高的存在很明显被此刻的摩拉克斯给干不会了,在祂的眼中,岩神应该是宛如岩石一般节奏缓慢却又源远流长,岩神的性格并不应当与“叛逆”一词沾上边。
沉默了良久,一道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随之响彻他的耳畔。
【摩拉克斯,你不该如此。】
【你不该藏匿起,那个存在。】
祂的声音仿佛染上了一丝细微的怒意,却又很快归于宁静,接下来的话语并不像是商议,反而更像是一句命令。
【不管你在隐藏什么,将它交出来。】
这位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岩之魔神忽然轻轻的笑了笑,他的语气平静随和,却仿佛蕴藏着涌动的暗潮,他并没有打着幌子声称自己没有藏匿什么,而是毫不避讳的回答道:“如果我回答,不呢?”
那位祂的声音很明显凝滞了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料想到等待着自己的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句答案。
也正是在此刻,祂才从亘古的记忆中回忆起了,曾经在璃月地区的魔神战争,呈现出了无边杀伐之相的神明摩拉克斯,他那时的性格不能说与温润随和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
在摩拉克斯与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对峙的同时,现世已经有人的情绪在接近崩裂边缘。
甚尔一拳凿烈了地面——那是悠依与那只咒灵最后消失的场所。
虽然明白悠依大概率又是去往了那个名为提瓦特的世界,她不至于是性命出现了危机,但是这也同时代表着她的安全也紧跟着没有他们的保障了。
谁能保证她身在提瓦特时,会不会再度遭受与上次无异的性命危急?
不过,目前的好消息是,那位摩拉克斯先生……钟离先生是几乎与她一同消失的,那位岩之魔神应该会尽力的保护她吧?
但是此刻,最让禅院甚尔的情绪崩塌的,除了对妹妹的担忧以外,还有对那个曾经没有碾碎成灰的咒灵的愤怒,他甚至开始了自我责备,心道倘若不是他的一时疏忽将那只特级咒灵放走以外,悠依也不会再度中计那家伙肤浅的招数。
而五条悟用六眼窥探着空气中的咒力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