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端详。
那是一只梅花形状的玉佩,有半个手掌大小,纯白的玉体,通体莹润。
高恒泉把玉佩凑到眼前,能感受到那枚玉佩微微的暖意。
你怎么回事,最近拿着你,就能梦见奇怪的东西。
第几次了?
第几次坠入恐惧,又是第几次牵挂上那个妹妹?
这个轮回多次的梦,究竟在暗示什么?
高恒泉默默地想道。
“泉哥!”
申森森和白小坤从一左一右夹住了高恒泉,三个人乐呵呵地打了招呼,击掌庆祝。
申森森笑道:“怎么说,曾姐没给你处分?又放你一马了?”
高恒泉道:“曾姐人美心善,这点事情她不会在意的。”
白小坤有些担心,说道:“泉哥,我看下回咱们不要这么张扬了,朱帆那伙人要是给泉哥上眼药,就太恶心了。”
申森森狠狠地拍了一下白小坤的脑袋,他比白小坤高半个多头。
申森森道:“就你胆小,他们那伙人算什么,那个叼毛朱帆,老子一拳打翻他。”
高恒泉道:“好啦,他们不惹急我们,我们也不用搭理,话说,体育课啊,你们搞什么还不去。”
申森森和白小坤对视一眼,一脸嬉皮笑脸。
申森森笑道:“泉哥,你忘啦,今天是周二的体育课。”
高恒泉一拍脑袋,笑道:“嗐,走走走,改善伙食去等等,你们已经给老孙打好招呼了?”
老孙就是这所实验中学的头牌体育老师。
白小坤道:“我们打过招呼了,还是腹泻我觉得我们下次得找个更体面的借口。”
高恒泉一笑,左手揽过申森森的腰,右手搭住白小坤的肩,整个人放松地搭在了他们俩的中间。
他道:“走吧,装得像一点,我脚断了,你们得送我去医务室,懂了吗?”
申森森坏笑道:“哈,泉哥有点东西。”
白小坤哭笑不得:“泉哥你这个理由只能用一次啊。”
两个人架着一个“断脚伤员”一路装模作样地到了操场,高恒泉带着哭腔的朝老孙诉说自己悲惨的断脚经历,都快把申森森和白小坤恶心吐了。
只见老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也不看他们,大手一摆,便让他们走了。
“快滚吧,别死在学校里了。”
老孙如是说道。
队列中的朱帆等人看着那三个“难兄难弟”,恨得咬牙切齿。
申森森不停地贼眉鼠眼回头张望,说道:“可以了可以了,他们看不见了。”
白小坤放下高恒泉的手臂,说道:“累死了,泉哥你是不是又胖了。”
“胖你个鬼啊,”高恒泉一拍白小坤的头,“等什么啊,跑啊!”
三个人便开始嬉皮笑脸地奔跑在上课中肃静的校园里,充满了热烈的自由和欢脱,一段永生不能磨灭的回忆就在这里生发了。
他们踏过一水儿的大理石砖地面,身影晃过马赛克瓷砖铺就的廊柱,白墙上挂着的名人画像无言注视着逃课的学生,种满校园的绿植正散发着青春的芳香。
如果建筑也有记录时光影像的灵能的话,他们三个人的欢快身影,也许会被这所学校记录下来,留存很久。
直到他们有一天再回来,再看到他们年轻的身影,流下热泪。
三个人跑到一处僻静的围墙旁边,刚刚停下便上气不接下气,累得跟醉虾一样。
高恒泉说道:“咱们这身体素质愧对老孙啊。”
申森森揉着发酸的腿,说道:“阿坤,你搞毛啊,人呢。”
白小坤踩过杂乱的野草藤蔓,拨开围墙边上的爬山虎,栏杆外面出现了一个肤色黝黑的老爷子,戴着草帽,正咧着嘴朝白小坤坏笑。
白小坤一喜:“是三份吗。”
老爷子笑道:“没搞错,拿了快点跑吧,小心学校开除你。”
白小坤接过从栏杆缝隙塞进来的白袋子,还不忘给老爷子扫码付钱,随即提着袋子,在二人面前炫耀。
申森森笑道:“哈哈!漂亮!”
白小坤嘿嘿一笑:“干炒牛河哦,肯定比食堂好吃。”
高恒泉笑笑摇摇头:“得了吧,他们家做的就那样吧,街边小店,也就是给我们换换口味。”
在封闭式校园叫外卖,无疑违反校规。
何况学校附近也点不到什么好吃的,松安湖实验中学可是在四环路上,松安湖没人愿意把生意做到四环路。
可有些学生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背德感”,哪怕比食堂难吃也想吃,如此这般便养活了一些学校附近的小店家。
学校方面也没啥思路治理这个问题。
白小坤挠挠头,说道:“那个,老申,泉哥,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