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也不知道,傅临菱很低调,如果别人不问,就不会主动提起。
原来傅临菱是本硕博连读,已经陆续在知名刊物上发表了好多论文。
林冉对这些刊物不懂,但刘岑告诉她其中有个刊物很牛逼,属于国内国外都认可的,能在上面发表论文的,就是很牛逼。
“傅姐,你现在是主治医师还是副主任?”刘岑又问。
“副主任。”
“姐,你现在才三十吧?啥时候升的?”
“前年。”
看着刘岑震惊的表情,林冉追问道:“咋了咋了?”
“二十八岁就当上副主任,真牛啊!普通人读完博士都二十七八了,还得干几年主治,顺利的情况下才能去评选副主任......冉姐,你想想她这个副主任的含金量吧,说不定几年后就能升到主任了。”刘岑煞有其事地说。
林冉不明觉厉,竖起大拇指:“她从小学习就好,老师们可喜欢她了!”
傅临菱听着她们突然溢出来的赞美之词,有些无所适从,尤其是从林冉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梦幻。
“冉姐,你选对象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闪婚都能闪到这么好的
,你上哪找的?”刘岑问。
林冉忽然骄傲,嘚瑟地说:“我们以前是同学,结果又被媒人介绍到一块相亲了。”
“我去,这么妙?你给我讲讲细节呗?”
“行啊。”
刘岑和林冉顶多是算是点头之交,可今天却熟络起来了,连她们的话题中心人物离开了也不知道。
傅临菱陪着张梧和刘叔剥豆子,看着那边叽叽喳喳的两个人,都忍不住笑。
晚上吃过饭,离开的时候,刘岑还加上了傅临菱的微信。
回去的路上,林冉笑道:“刘岑很喜欢你,说你是她的偶像。”
“她夸张了。”傅临菱说。
“我认识她这么久,都没成她的偶像,今天托你的福,享受了一把被尊敬和崇拜的感觉。”林冉伸了个懒腰,“这感觉还真不赖,一见面就能俘获了她,想必崇拜你的人不少吧?”
“没有的事。”傅临菱摇头。
林冉偏头看了眼,见她表情认真,并不是出于谦逊才否认,更像是她真切地认为没有人会崇拜她。
林冉想到以前她明明是第一名,可走路总是低着头。
每次老师当全班的面表扬她时,更是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每当被选为优秀生去主席台演讲时,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
这些本该享受荣耀的时刻,傅临菱总是在退缩,压根没有从中尝到一丝快乐。
到家后,林冉就进了书房,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
傅临菱去厨房煎药,然后在客厅里看书。
过了一会,林冉拿着一个本子出来,递给她。
“这是什么?”傅临菱疑惑接过去,翻了几页,纸页泛黄,是个速写本,里面是一些人物素描。
前面是些不认识的人,到后面有几个很眼熟,应该是以前的同学,但对不上号了。
翻到某一页时,傅临菱忽然愣住。
画上是一个体型很胖的女生,身上一层层的赘肉,都被线条勾出来了,坐在一张桌子前,桌上的书摞得很高很高,几乎快把她淹没。
原来以前真的这么胖啊......
傅临菱一想到在林冉眼里,自己是这样的形象,就有些无地自容,可又有一丝窃喜的情绪正疯狂地冒出来,直到扼制不住,在脸上浮现起个笑容:“你什么时候画的?”
“练习的时候,我画了一些同学,但你是最好画的。”林冉在她旁边坐下,一同看着画上的少女。
“为什么?”
“只有你,一直都是这个姿势。每次我回过头,都看见你埋头学习的样子,好像就没怎么动过。你知道我当时画的时候,内心有多震撼吗?你是我见过最刻苦的学霸了。”
林冉说,“成为一个乐天派很容易,没心没肺就行了,但要做一个坚定的独行者、永远的第一名,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傅临菱心里那根弦被触动了,神色动容,扭头看着她,久久不能言。
“虽然我们那时候不熟,但在我心里一直都觉得——傅临菱是六班最牛逼的存在。你值得鲜花掌声,也值得被人崇拜,你也可以自信地为自己叫好。因为傅临菱你,就是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