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千渠想要把小桃安排进锦衣卫指挥所里,那里有邵刚保护她。被小桃拒绝了,她说她喜欢在酒楼自食其力的生活,苏千渠没有强求,只是安排手下在巡逻的时候多照看一下小桃。
接下来是处理郭槐的事情了,苏千渠对他已经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
苏千渠去诏狱里看了一下郭槐,他断掉的右臂被包扎了起来,但断口还是鲜血淋淋看样子诏狱的锦衣卫很敷衍。
见到苏千渠,郭槐叫喊道:“姓苏的!我绝不放过你!”
苏千渠冷嗤道:“都这样了还知道嚷嚷。”
郭槐目眦欲裂地瞪着苏千渠,“苏千渠,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苏千渠微笑地凑到郭槐面前,“那我等着。”
“你!”郭槐的表情好像要生吞了苏千渠。
因为被苏千渠气得,当天夜里,郭槐的伤口崩开了再加上诏狱环境恶劣,伤口感染了,两天后郭槐死在了狱中。
郭槐一死,苏千渠觉得心情瞬间舒畅。她很放心温陵会怎么处置郭槐剩下的党羽,北镇抚司里不会再有人和她作对了。
最近公务少一身轻松,苏千渠想要出去走走结果一连下了好几天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何况下了好几场秋雨了。前段日子还带着酷热的暑气,现在仿佛直接进入冬季。
苏千渠多加了两件衣服,这几天她躺在家里。秋雨朦胧,空气冷润,万物哀寂,倒是给了诗人们情思。但苏千渠觉得这样的天气只适合睡觉。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五天,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停了,只是天还是灰蒙蒙的。
苏千渠在家躲了五天,她不知道现在朝堂上多么的着急。一封封急报送往御书房,黄河决堤,山东发生水患!
皇上把急报拍在案子上,“前年才修的堤,这次怎么说塌就塌了!”
群臣紧张地跪在殿前。
皇上一脚踢在工部侍郎裴秀的心窝上,“工部,你给朕一个说法啊?啊?”
工部侍郎裴秀哆哆嗦嗦地回道:“皇上,工部由上而下拨款修堤建坝,一层层一下再分到每个河道上,这期间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好啊!”皇上喊道,“前年修的堤才用了一年半就塌了,你们让朕怎么相信你们不偷工减料!”
皇上指着跪在地上的工部尚书杨寔和工部侍郎裴秀,“你们最好明天给朕一个解释,要不然都滚!”
工部尚书杨寔和侍郎裴秀麻利地滚出了御书房。裴秀问道:“皇上让咱们明天给个结果,杨大人咱们怎么办?”
杨寔回道:“就把责任一层层往下推!”
夜里,皇上睡不着在乾坤宫里踱步,他没想到这场秋雨的威力这么大。
第二天早朝,京城里已经雨停了,而山东地区还在持续下雨。受海洋的影响,今年山东的雨水格外多。
又是急报,皇上捏着眉心听着一个个坏消息,“山东地区已经有三十多个县被淹,民间流言四起,说这是天罚。”
杨寔说道:“放肆!这群愚民怎敢妄议朝政!”
皇上问杨寔:“杨寔,你们工部给朕怎样的解释?”
杨寔不紧不慢回答道:“回皇上,工部每年按例给地方拨款赈灾修堤建坝,今日山东的水患让臣明白从工部到山东省再到各府州县存在很大的隐患。”
“哦?”皇上问道:“你是说有人并没有把银子用在修堤建坝上?”
“臣只是怀疑。”
首辅申灏开口了,“皇上,目前最重要的是赈灾,山东的情况经不起耽搁了。”
皇上陷入沉思,这个活落在谁身上合适呢?这次的任务不仅是赈灾重新修堤建坝,安抚灾民还包括查明真相,治理贪官以及灾后重建,控制瘟疫。不仅艰难还很危险。
这时候,辽王朱熙川站了出来,“儿臣愿意担任此次钦差,前往山东治理灾情。”
皇上眯着眼看着朱熙川想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眼下确实他最合适。
太子深深看了一眼朱熙川。
皇上立刻下旨封朱熙川为钦差大臣,即日出发,赐宝剑可先斩后奏替圣上铲除奸佞。
一辆马车停在了北镇抚司的门口,从里面下来一个白面白须的太监,直言要见北镇抚司的抚司使苏千渠。
苏千渠一眼认出这是东宫里的太监,可见是太子朱明宇要找她。
“苏大人,太子殿下有请。”太监恭敬道。
苏千渠跟着太监来到了东宫,她听说了山东水患的事情,但不清楚眼下的节骨眼朱明宇找她什么事?
太监引着苏千渠走过外围走廊,这次见面的地方是东宫的正殿,看样子朱明宇有大事告诉她。
一进门,太监就退下了,朱明宇坐在大殿的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苏千渠行过礼后站在一边等待太子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