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苏千渠问道。
“他说要找徐大人就找到了这里。”锦衣卫回道。
“找我?”徐南山疑惑道,“找我什么事情?”
锦衣卫摇头,“不知道。大人需要让他在前厅等待吗?”
苏千渠看了徐南山一眼,摆摆手,“不用,把他带这里就行。”
锦衣卫退下了,一会儿带着一个穿着黑色东厂服装的男人进来了,男人额头上红色的伤疤让人印象深刻。
“苏大人,徐大人。”林峰一一拜见,“二位大人打扰了。”
“林役长有什么事吗?”徐南山问道。
林峰抱拳,“徐大人,我何时能带回我的两个下属?”
“可是他俩还在调查中。”徐南山拒绝道。
“大理寺不是查出不是他俩吗?”林峰询问道。
徐南山歉意地说:“恕我无能为力,他俩是由董大人收押的,我没有权力放他们。”
林峰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离开了,“多谢大人!”
他走后,桌子上的茶都凉了,徐南山倒在了一旁的池子里,“凉茶喝了对身体不好。”
天色渐晚,初秋的黄昏染了凉意。
徐南山作别,“苏大人,天色渐晚在下先回去了。”
苏千渠颔首,“徐大人,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好。”徐南山回大理寺了。
远处的隐秘角落里,林峰盯着徐南山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成为了一个黑点。
夜晚,苏千渠没想到邵刚会来到北镇抚司。
苏千渠说道:“义父要见我,通知一声就可以了,何必麻烦亲自来呢。”
邵刚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参观一下你工作的地方。”
苏千渠用白天徐南山带来的茶给邵刚沏了一杯,“尝尝。”
邵刚喝了一口,夸赞道:“好茶!”
苏千渠笑道:“这是大理寺徐大人带来的。”
邵刚惊喜道:“哦?你现在和他很熟?”
“经常一起办案,一来二去就熟了。”
邵刚道:“他倒是挺招小姑娘喜欢。”
苏千渠没有明白其中的意味,继续说道:“今天东厂青龙役林峰来找徐南山。”
邵刚又喝了一口茶,“他来找徐南山干什么?”
苏千渠回道:“就是问一下什么时候放了他的两个下属。”
“哪有这么简单?”
“徐南山拒绝了,他说在董缪手里。”
邵刚在脑海中搜索着林峰的样貌,“他那道疤,印象很深。”毕竟那样凶狠的刀疤很少见,让林峰原本温和的面容都多了一分凶野。
“听说他那是被仇人砍的。”苏千渠想起之前的传闻。
邵刚摇头,“不知道。”他继续说,“东厂里他是对萧晋拓最忠心的。”
苏千渠啧啧道:“没想到萧晋拓这样的人还有这么忠诚的追随者。”
邵刚一笑不说话。
“义父回去吧?这里离指挥所很远。”苏千渠见夜深催促邵刚道。
邵刚扶额,“你现在知道撵我了。”
苏千渠无奈道:“这里没有你的床铺。”
“行。”邵刚站起身来,“那我走了。”
苏千渠招呼来刘聪,“刘聪把邵指挥使送回去。”
“是!”刘聪出去备车了。
邵刚轻笑道:“要是真有人害我,他可帮不了我。”
“多少有个照应。”
邵刚走了,苏千渠疲惫回房休息。
这时,林峰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东厂里自己的卧房,一打开门发现房内一个黑影,林峰拔刀就要上前,就在刀尖距离那人一寸时,一阵掌风打得他一个踉跄,林峰愕然这是厂督的招式。
“你回来了。”黑影开口了。
“是。”林峰回道。
黑影点上了窗台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萧晋拓阴白的脸。
“去哪了?”萧晋拓的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林峰回答道:“出去巡逻。”
萧晋拓凑近林峰,林峰看清了他眼角下的一颗小痣,听到萧晋拓说:“林峰,你还是不会撒谎啊。”就像小时候萧晋拓逃学让林峰打掩护结果被发现。
“你去了北镇抚司找苏千渠?”萧晋拓问道。
林峰笑了,“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厂臣。”
萧晋拓说:“江达是你杀的吧?”
林峰愕然然后释然一笑,“少爷还是知道了。”
“那日我去了你的房里,你不在那里,可是当日你也不当差,平日里你也不常出门。”萧晋拓继续开口道:“那日江达旁边一人是你安排的吧?为的就是引导他说出对我、对圣上不利的话方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