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朱熙川的府邸建好了。当日,皇上下旨册封二皇子朱熙川为辽王,是目前第二个获得封号的皇子,辽王府的牌匾都是由皇上亲手书写的。人们都感叹皇上对二皇子的宠爱。
搬入新府邸的当天,朱熙川举行了盛大的宴席邀请了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当然苏千渠也被邀请在内,现在的苏千渠可是炙手可热,一跃从正七品的锦衣卫总旗升为从四品的北镇抚司使,不禁令人艳羡和咂舌。
“辽王殿下。”邵刚领着苏千渠到达了辽王府,向朱熙川问好。
苏千渠跟在邵刚背后向朱熙川致意,两人好像刚刚认识一样。
“太子殿下到!”
太子朱明宇一袭淡黄锦袍,玉带金钩无不彰显着尊贵。一进门,朱明宇就热情地握住了朱熙川的手,“恭喜二哥!”
朱熙川也热络地回应着。
邵刚早已带着苏千渠离开了,出了屋邵刚就被大臣们叫走了,苏千渠不习惯官员之间的互夸,自己独自在院子里游荡。不得不说,辽王府是真的大,一排排连廊把不同的屋子连接在一起,两旁还种着各式各样名贵的花草。
“哎呦!”苏千渠欣赏着花草没有注意到路与对面一公子撞在了一起。
公子也受了惊,连忙向苏千渠表示歉意。
苏千渠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公子,淡竹绿的衣衫,上面绣着墨绿的竹子,一块翡翠玉佩走起路来发出“叮叮”悦耳的声响。一只玉簪简单地挽起发冠,面容秀俊,身形清瘦。在一众华衣贵人中他的装扮确实显得朴素;也是在这一片奢贵气中格外地清雅。
公子抬头瞧仔细了苏千渠的样貌,大惊道:“阁下莫非是苏千渠苏大人?”
苏千渠疑惑这位公子认识自己,“公子认识我?”
公子拱手道:“常听家父讲起苏大人年少成名办案公正,今日一见没想到苏大人这么秀气年轻。”
苏千渠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但漂亮话谁都爱听,摆手道:“哪里哪里。”
苏千渠想到自己已经是北镇抚司使,以后和京中大官打交道肯定不少,她立马试探问道:“不知令尊是?”
公子的声音如清泉回荡在山谷,“家父是先帝封的淮远伯,有幸与阁下见过一面。”
苏千渠恍然大悟,眼前的人竟是淮远伯世子——楚瑾舟,京中有名的少年郎。
苏千渠连忙回道:“原来是世子,失敬失敬!”
楚瑾舟说道:“苏大人不要在意那么虚名,南山还给我提起过苏大人是怎样有勇有谋。”
苏千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自己在两位才子口中竟然这样的优秀。
“瑾舟?”远处有人在寻找楚瑾舟。
楚瑾舟向苏千渠告别道:“苏大人,失陪,有人在找我。”
“下次拜见。”苏千渠作别道。
“叮——叮——”玉佩的声音越来越远,苏千渠望着楚瑾舟的背影,好一个翩翩儿郎!
“怎么?你也动心了?”朱熙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苏千渠吓了一跳,回道:“辽王殿下,我记得你还在和太子殿下交谈?”
“他已经回去了。”朱熙川淡淡回答道。
苏千渠也淡淡地“哦”了一声。
朱熙川突然兴趣十足问道:“刚才你和淮远伯世子在聊什么?”
苏千渠无语道:“认识一下,难道殿下也好奇?”
朱熙川耸耸肩,看着远处楚瑾舟的背影说道:“其实他也挺悲惨的。”
苏千渠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懵了,“啊?”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说完,朱熙川自顾自地走开了。
不远处,邵刚已经和大人们交谈完正在给苏千渠招手,她连忙跑了过去。
“千渠,我们去那边走走!”
邵刚带着苏千渠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隐蔽但又能看到宴会的全景。
“千渠,你马上就任北镇抚司使,有些事情不能不知道。”
苏千渠点点头,“听义父的教诲!”
邵刚微微抬头,目光留在张京和萧晋拓身上,萧晋拓一身黑袍紧紧跟着张京身后,脸上看不出表情。
“你现在升入北镇抚司,现在他俩是心里最不爽的。原来北镇抚司的袁海是他们东厂的人,以后他们肯定少不来给你使绊子。”
苏千渠默默记在了心里。
邵刚继续说道:“张京人狠心辣,但他常在宫中威胁不到你。主要是萧晋拓,掌管东厂,为人乖张,不是好对付的。用不来多久,最后一点东厂的势力他也会从张京手里抢过紧紧攥在手里。”
邵刚看了苏千渠一眼,“东厂现在的势头压过了锦衣卫,未来你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万事一定小心。”
苏千渠突然好奇怎样的环境能培养出萧晋拓这样的人,问道:“也没听说过萧晋拓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