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嫔害怕的全身颤抖了起来,“你……你个贱人!你还要……还要杀我全家,你……你怎么这么狠呢?”
沈若尘简直无语,真想打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浆糊么?她害别人,说别人狠?
“你要是不想看着你全家都死,你最好还是和皇上说吧,要不以后想说都没机会!”沈若尘撇嘴。
“我……我……”祥嫔想了想,一咬牙冲着元德帝磕了一个头,“皇上,嫔妾说,这主意确实是别人告诉嫔妾的。是……是……”
“是谁?”元德帝死死地盯着祥嫔。
只听祥嫔道:“是长公主告诉我的。”
“皇姐?”元德帝站起来冲着祥嫔就是一脚,祥嫔直接被踢吐了血,“皇上……”
“大胆!自己没脸,丧心病狂,还敢攀上长公主了!”元德帝冲门外大声道:“拉出去!拉出去!赐白绫!”
“皇上!”祥嫔万万没想到,元德帝会下旨杀了她,可此时此刻,她已经被迅速地堵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硬生生地被拉了出去。
“皇上,您还没问清楚……”沈若尘着急地上前想拦着,却被元德帝打住,“你放心,朕已经给她赐了白绫,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了,以后你自己也小心一些就是了。”
沈若尘着急地道:“皇上,您知道嫔妾想说的不是这个!这幕后的人还没抓出来呢!”
“祥嫔自从失去孩子后就有些疯魔了,谁都敢攀扯,她的话不足为证!”
见沈若尘不退步,元德帝叹气,换了一种较柔和的语气道:“这事应该和长公主没关系,都是祥嫔胡说的,你和长公主也没有什么恩怨,她怎么会害你呢,对吧?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沈若尘看着元德帝,终于明白为什么宫里的孩子难养活,为什么自己姐姐会死,为什么宫里的嫔妃各各活的如履薄冰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太会和稀泥了!
说他昏雍,那是冤枉了他,他还是很勤奋的皇帝,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说他心狠,他对仅有的这些孩子,非常的照顾,就是对那些犯了错的嫔妃们,他也不会轻易的就杀了她们。
可就是这不忍心,这所谓的大事化了,所谓的差不多,害了所有的人啊!
沈若尘想到这,便走到元德帝面前,郑重地跪了下来,冲元德帝磕了一个头,“嫔妾这事可以就这么算了,可这事还牵扯到了金妃姐姐,这也就是牵扯到了蒙古,还请皇上能明察秋毫,能公平的给个决断!”
元德帝眯着眼睛,看着沈若尘,“朕记得朕和你说过,金妃的事不许再提!你忘了么?”
沈若尘梗着脖子,态度坚硬地道:“皇上,您是说过不许给金妃求情,嫔妾没有求情。”
“那你在干什么?”
“嫔妾在说事实,嫔妾在缓解您和金妃姐姐,和三格格,和蒙古的矛盾!”
元德帝冷笑了一声,“朕知道你和金妃向来交好,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扯着虎皮拉大旗!”
沈若尘听出元德帝的不满,可还是坚持着说道:“多谢皇上!那嫔妾就说了,还请皇上听完,不要打断嫔妾。”
“这刚才祥嫔已经说了,都是她想办法弄的,可主意是长公主的出的,嫔妾和长公主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嫔妾呢?所以嫔妾想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嫔妾这最近多了一个孩子,也就是金妃姐姐生的三格格。”祥嫔道:“想到这,嫔妾就明白了,金妃姐姐之前也和嫔妾说过,长公主一直和她不睦,那嫔妾就想了,金妃姐姐这事是不是就和长公主有关呢?弄了母亲,在弄孩子,在找个想要孩子的祥嫔做出头鸟,一切就都对上了。”
元德帝瞪着沈若尘,“这都是你的猜想,就这些你就想把罪放在长公主身上?”
“请问皇上,这萨满法师进宫恐怕不是简单的吧?怎么老法师就正好病了,这嫔妾是个傻的都知道,这宫外的人想进宫,除了要先排查身份,还要在宫门排查,一个个那么多人,那么多道关卡,怎么就没发现是假的?这也太奇怪了吧?”沈若尘看着元德帝,“事犯必有妖,是谁在背后干的呢?”
“那朕还能怀疑这背后的人,就是金妃呢!以金妃的能力,想必也不难吧?”
“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沈若尘喊道。
换来的却是元德帝的一声冷哼。
沈若尘道:“皇上,您若真的想查,可以查查,就在金妃姐姐出事的前一天,有人看见那扮演萨满法师的那个人,换装成了小太监,曾经出入过寿康宫!想必总有人能看见的,就看皇上想不想查了!”
“你!”元德帝道:“你确定?”
“嫔妾愿意用项上人头作保!”沈若尘跪得直直的。
其实这么长时间,元德帝也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只不过不愿意对长公主和太后……再加上金妃德尔后台,元德帝不想再让她受宠了,便一直拖着,想着转过年来事情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