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医馆里。
余莺儿正满头大汗地跪倒在地,她的五根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到手背上。
然而,面前的男人还似不满意,用冷硬的黑靴碾着她的手腕,狠厉地踩下去!
咔嚓——
手腕骨头硬生生断成了两截。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医馆外的几人皆被这声惨叫吓出一身冷汗。
而用异能精神力时刻观察着里面状况的姜未已经提前捂好姜晓晓的耳朵。
此刻的几人,仿佛也逐渐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背后无端一凉……
就在这时,两名暗卫搬着一个半人高的罐子走来。
萧二一见那罐子,顿了下,条件反射地挡住身后几人的视线,语气带了些急切:“你们搬这东西来作甚?”
那两名暗卫看了眼医馆:“奉王爷之命,将此物带进去。”
萧二脸色一白,嘴唇嗫喏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他深深看了眼医馆,低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你们进去吧,不要吓到夫人。”
两名暗卫点头,搬着那半人高的罐子进入医馆。
路过姜晓晓时,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罐子上面蒙着一块黑布,不知里面装了什么,很是沉重,两个暗卫搬得很是费力。
“别看。”姜未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姜晓晓仿佛也意识到罐子里有什么,僵着身子没敢动。
与此同时。
医馆里。
余莺儿已经痛到难以发出声音,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满脸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头发,她进屋前涂抹的唇脂已经被唇上的鲜血浸湿,显得滑稽无比。
“如何,不是要伺候我么,怎么露出这副表情。”男人一身华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余莺儿,语气冷漠,“枉你待在夫人身边那么久,却还不清楚她真正想逃离我身边的原因。”
那两个暗卫也在此刻搬着那个罐子进来了。
余莺儿看见罐子的瞬间,瞳孔骤缩,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男人挥挥手让两个暗卫退下,他继续道:“余疤头,已经招了。”
此刻的余莺儿已经完全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她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罐子,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似乎想逃避什么。
男人看着她恐惧到难以自持的模样,兀地笑出声来。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催人命的恶魔一般。
“你知道他是怎么招的么,府衙的刑具挨个伺候了个遍,他却一声不吭,我又不能将人弄死,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余莺儿疯狂地摇着头,喉咙里满是血腥,她已经难以说出一句话来。
“他不听话,我就让人将他的手掌和脚掌剁掉,挖出眼珠子,他终于肯招了。”
说话间,男人缓缓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余莺儿,“不过,我还没将铜水灌进他的耳朵里,你现在说什么,他都能听得到。但他说不了话,他的舌头,已经被我命人拔掉了。”
“王、王爷,饶命啊……”余莺儿终于能挤出一丝求饶的声音,可她的嗓子干涩又嘶哑,极为难听,“我再也不敢了,王爷,求您饶了我吧……”
男人却仿佛没听见她的求饶声一般,目光定定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床榻上的人,依旧不动。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声音却愈发阴寒:“既如此,你便进去替代他吧。”
他举起了手中的剑。
“住手——”
苏绾绾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蹦起,“你不能杀她!”
男人手中的长剑这才缓缓放下:“苏绾绾,我还以为你能在我面前能装多久。”
闻言,苏绾绾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和姜家设计假死,除了引诱余莺儿,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瞒天过海,彻底逃离面前这个男人。
她便镇定下来,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抹去唇边胡乱涂抹的口红,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威慑力:“你可以处罚她,但你不能杀她。”
“怎么,她都这样害你性命,你还留着她?”
苏绾绾一顿:“反正、反正她不能死!你知道的,她是阿姐曾经身边伺候的丫鬟,要是她死了,就再也没人……”
“她就算活着,那人也不能复活。”端王冷冷打断她的话音,“苏绾绾,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要一直内疚到何时?”
“我再说一遍,苏湘竹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端王的话音,让苏绾绾愣在原地。
同时,医馆外偷听到声音的姜晓晓也惊愣在原地。
原来,那个满京城人人谈之色变的祸国殃民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