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大开,显出了外边的几人。头三个就是褚飞、林老爹,另外一人倒不相识,后边还跟从五六人,来势不妙。
瞧见房中立着一人,手持长刃,竟丝毫无一点虚弱、不适之态,褚飞不由得诧异,撇过脸质问林老爹:“你不是早下手了吗?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旁边一人落井下石冷哼道:“褚大哥,我看是林老头舍不得银子,买了那掺假、劣质的迷药也未可知。”
林老爹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气,奈何嘴笨气急口舌打转,争辩不过来,干瞪眼气的直发抖。看到两人这副德行,褚飞不耐烦道:“有空斗嘴,还不去干活让人看笑话。”,走上前恨恨道:“小子,看来你是不打算束手就擒了!”,话音未落,趁其不备,袖中猛然冲出一拳。众人见动手了纷纷赶上前来助阵。
一之斋田,也不着慌,轻飘飘的闪过这拳,踮起脚从窗户跳将下去。
众人一见,褚飞冷笑一声:“这省去了不少事儿,来几个下去搜包!”,几人听分付急忙从一旁楼梯下去。可过了好一会,不见人来回,也没听见下边有什么动静,针落无声。众人有点惴惴不安,心中慌乱也不知接下来又该如何。
“干等也没什么用,来几个人跟我下边看看!”,褚飞一声令下,众人又有了主心骨,几个人跟着褚飞来到外边。可过了一会,只听一声惊恐叫喊,划破夜空:“快跑!”,之后四周又陷入泥沼一般,一片沉闷、死寂。
黑幕当中,几点星光,洒在青年脸上,白皙的面容上几个红点十分扎眼,头发乌黑发亮,映着莹莹星光,长刃上的血色小瀑布顺着锋刃一滴滴往下流着,又被刀身纹路分岔成许多血红色支流,最终汇于刃尖重重落下。一之斋田只将长刃随意一挥,点点血珠儿飞溅,打起一阵尘土。身前一人瘫坐地上,惊恐的向后瑟缩退去。
少年不慌不忙,一步步逼近,狞笑问道:“呐,呐!可否告诉我你追逐什么?”
“呼……呼”,褚飞只是喘气,一片茫然不知少年在说什么。就在这迟疑片刻,身下一冷,紧接着一股钻心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啊!”,一声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惨叫,让众人不寒而栗,大家看着地面某人身子爬行留下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向着那地多看一眼仿佛心神都会被摄入。
“我们跑吧!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一人呆呆看着满地尸首,上下嘴唇打颤着说道。几人如同心有默契一般,未发一言四散而逃,离着那幽深的黑暗巢穴越来越远,生怕慢一步,就会被席卷其间。
这边褚飞面上冷汗如雨,嘴唇惨白,头也越发昏沉,双腿虽与身子一线之隔,但齐整的伤口汩汩的流着血水,人也越发没有知觉,只是冷得打颤。
少年用手摸了摸头,眼神中透着疑惑,不死心的问道:“呐!你一辈子在追逐什么?”
只是此刻褚飞头脑一片混乱,面前之人的话语传入耳中嗡嗡咙咙的,听不清楚,瞳孔越发失焦,恍恍惚惚间回想到寨中的的孩子们、兄弟,虽也不舍也只得释然,唉!以后就靠你们了……
“喂!”,少年又催逼了一次,见没回应,耸了耸肩。右手一挥,蓝色光芒如电弧一闪,让这儿暂时一亮随之又暗淡下去,随后事不关己般缓缓离去。
……
黄昏时分清风寨里,“嘶”的一声马鸣响起,随后一人连滚带爬的来至议事厅,直奔那口抢来的黄钟——每逢寨中突发情况,通告众人时就会敲打此钟,只是这会那人不要命般砸着那口钟,似乎不砸碎它誓不罢休。折腾了一阵,一个个陆陆续续赶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惊慌,神色惶恐的“三当家”。
“诸位,大……大当家与几个兄弟都……都死了。”一听这言,下边一片议论、哭喊,吵吵嚷嚷的乱作一团。
“三当家,大当家是咋死的?”
“是啊!咱们总得为当家……”
“闭嘴!”,一声怒喝从上首传来,三当家也不知这时的气势是形势所迫,还是恐惧之下佯装镇定。“各位,总之现在我们被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盯上了,咱们得赶紧转移。”,“没错!赶紧转移。”,像是又没底气般自言自语呢喃:“没错,得赶紧跑,有什么逃了后再说。”
众人见三当家有点神神叨叨,也受到了那恐惧氛围感染,一言不发,忙忙收拾行装去了。
三天后,一队行商打扮得异乡人来到当地,四处搜寻许久才找到这个寨子。
“回禀大人,寨中不见一人!”,一仆人打扮的单膝跪地回禀着。
那大人背在背后得手紧了紧,沉声道:“知道那去了吗?”
“这……暂时还未打听到。”见大人久久不语,仆人只得暂且告退。
“很好!很好!”这人从牙缝挤出这几字,“一群毛贼,抢东西胆敢抢到我头上!”,其他人见状也都避得远远,不敢触这霉头。
……
孙府上,自从上次无忧被劫,孙夫人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