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了出去。事情传开后,大家都说我卖嫂求荣。”
“唉!本来这事我也不太在意,只要嫂嫂能够平安活下去就行。可嫂嫂认为此事损我名誉对我以后科举、仕途不利,拒绝了这事儿。而我堂堂七尺男儿又无一解决良策,念到此只觉愧对兄长、愧对嫂嫂,故不由得暗暗伤怀。”说罢抬手拭泪。
“施主莫要悲戚,贫道略通岐黄之术,既蒙留宿款待之恩,愿竭我所能救治令嫂。”,张老道将那最后一口馍咽下后,安慰说道。
“如此多谢真人。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还请真人妙手回春。”
“此刻不劳这繁文缛节,当看顾病人病情如何。”说着,张老道站起身来。
“有劳真人了”。林子诚先入隔壁向吴氏讲述,接着领着张老道至一间狭小偏室。室内墙壁斑驳,除了一只竹架床傍墙靠着,仅一张朱红的梳妆台镜子,一侧边棱略有磨损,其他倒与新购置的一般无二,为这空荡荡的惨淡房间稍添了点儿生气。看着走进来的张老道,吴氏撑起身子预要见礼迎接。
“夫人不必劳烦,安心躺下歇着。”张老道上前探了探吴氏的脉搏,问了身体症状情况与平时的饮食起居后,将一个小瓶子交给林子诚。“这里边的药每天坚持服用症状便有会减轻。”说完后又嘱咐道平常按时饮食,莫要劳累过度等等,便辞别了吴氏,与林子诚来到了客厅里。
“真人,我嫂嫂的病症可有解决之法”,才刚出来林子诚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承蒙施主信任贫道,令嫂病症是气血本源受损,加之操劳过度所致,现今我给她的培元丹虽能够帮她补益气血,但这只是权益之计。长远看仍要常常服用补益气血之物,否则犹如无源之水不予补足,必会气竭血枯啊。”
听到此处林子诚耷拉着老袋,默然不语,突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芒急切问道“道长可有仙法能救我嫂嫂!”又一脸期待着盯着老道。
看到对方那灼热的目光,尽管于心不忍,但也只能实话实说:“若能早些时候练些养气功夫,细心调养,以致气神充盈,或可免于疾病。但若是清静无为、饮露食果,令嫂本就气血衰竭,若再饮食清贫如此,恐怕……”
听完此话,林生大致是明白嫂嫂余生必须得参芪、茸芝之类才可续命。但自身财力不济,又辞了李员外之意,现如今真是走投无路。自己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做些什么,可……
“林公子,若不嫌贫道多事,可否让我与李员外调解一二,兴许有出路。”,尽管这事儿不应掺合过深,可如此贤妇人岂该落个这结局?张老道扶起再三拜谢的林子诚后,相商明日与其一同到李府商谈。
第二天一早,两人来到了李府。李府仆从引进来后,从大厅走出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相貌极为普通,倒是身佩一红玉小蛇颇为不凡,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让进客厅后,两边坐下,李员外开口道:“二位稀客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闻李员外乐善好施,仰慕已久。今听闻员外在婚娶一事上颇不顺心,故贫道愿效微薄之力促成此事,不知员外可还有意?”
“哈哈哈!道士做媒可还是头一回!”说着看了看旁边的林子诚,问道:“道长撮合之人莫不是这位林举人的熟识,若是这事就算我一厢情愿,对方没这意思只怕道长也无计可施。”
“若员外真有意,老道我怎会无计,就怕员外诳我”
“你这是何话,若无意我岂会……”
“员外还请听我说道说道,不对还请指正。”,老道顿了顿继续道:“附近之人莫不知道员外乐善好施、家财万贯。若贪恋女色,娶那年轻貌美的黄花闺女岂不更好,聘娶吴氏、徒惹非议可谓吃力不讨好,因此员外并非一时兴起。”
“此外,员外之前并未与吴氏见过面,也未曾有媒妁相言,且又经常在外行走,怎会突然认定吴氏就是自己的意中人。我料大概是听人说起后才有此念。可这乡里乡亲对吴氏评价都是赡老抚幼的坚贞贤惠女子,由此不难断出员外为其名、非为其人也,不知对也不对。”
“话到这份上,我也实言相告。吴氏为林举人求田之事也是我差人散布,如此虽有损林举人清誉,但却保住吴氏名声。”,将桌上香茗掌在手中饮了一口,继续道:“拙荆早逝,仅留一幼子。因我对拙荆恋恋不忘,故未有续弦之念。然我常常在外奔波,家中幼子无人照看,久闻吴氏贤名,故有纳妾以照顾幼子的念头。”,侧门口一个九岁左右的孩童,探头探脑,手中捏着一只知了,不巧的是一声“渣渣”暴露了,便被父亲叫进来见客。这孩子不情不愿,在父亲身边站着,不时动动扭扭,并不安分。手上的知了,早进来之前就放了,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员外爱子心切,我已知晓。我有一主意,不知员外何意。令郎可有良师传教?”
“一直未得其人”,那孩子一旁用手做出各种手势,在晨曦日光的投射下,各种各样动物的影子活林活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