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徐明阳的说法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不过桑枝夏没说的是,自己此行也的确是打算去把人赎回来。
除此外,桑枝夏一时间竟然没想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桑枝夏内心十分怅然,带着耷眉丧眼的徐明阳走在去赎徐明辉的路上。
被当街抢走的徐明辉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是复杂到难以用言语描说。
活了二十一年了,徐明辉自认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了,但是……
徐明辉打死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掳了。
掳走他的还是个姑娘……
但实事求是地说,南微微自小长剑软鞭都耍得虎虎生风,一身好功夫前后传承自十来个武学好手,当真是下马能打上马能战。
徐明辉自小不喜武学,唯一比较擅长的就是点穴之法。
但在绝对的武力碾压面前,他根本就没有出手作怪的机会。
南微微动手干脆利落一句多的废话也不说,带着自己的心腹长街打马一闯过,抢了人就跑,一点道理都不讲。
把人从大街上抢到自己的地盘上了,还非常有戒备心,直接把徐明辉的双手都用绸带捆了,脚踝都没放过。
毫不夸张地说,徐明辉现在这副手脚都被捆住的样子,就真的很像被掳进了土匪窝。
动手抢人的南微微一身明艳如火的大红色骑装,乌黑的发上没簪钗环,辫了几根细细的小辫子。
辫间穿插着几枚火红的珊瑚珠,随脑后的黑发悉数束起,高高的马尾随着走动轻轻晃动,腰间除了一条软鞭也并无多的装饰。
她不光是性格不似寻常的姑娘家,打扮也不像。
明明干的是当街强抢民男的混账事儿,此时对上徐明辉这个受害者的时候,表情比徐明辉还多几分无辜的不解。
南微微盯着徐明辉咬牙:“你为什么不娶我?”
徐明辉:“……”
徐明辉在短暂的沉默后,试图跟南微微讲道理:“南小姐,婚姻大事当有父母做主,我……”
“那是你娘不喜欢我吗?”
南微微思路清奇,当即就摸着自己的下巴嘀咕:“你娘为什么讨厌我?”
“是因为我不温柔也不贤淑吗?”
徐明辉无力地闭了闭眼:“跟我娘没关系,我娘也没有不喜欢你。”
徐家二夫人整日忙着绣庄的买卖,至今都不知道南微微是谁好吗?
徐明辉忍着心累说:“南小姐,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
“那你喜欢我吗?”
徐明辉再度呼吸窒住,习惯性地想掀唇嘲讽,对上南微微较真到微微发亮的眸子,话声无端哽住。
这话该怎么说呢?
岭南风俗跟中原不同,这里的姑娘家没那么多欲语还休的温婉,多的是明朗的大气和热情。
南微微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还生来就养出一副霸道的性子。
无关任何折辱,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看上了,喜欢的,那就可以去追去撵,实在不行就捆了回家,反正最后看中的一定是自己的。
她跟徐明辉想事的方式全然不同。
行事风格也是徐明辉难以理解的风风火火不管不顾。
徐明辉语重心长地说:“南小姐,这真的不是喜欢或者是不喜欢就能决定的事情。”
“我之前已经跟南家老太君说过了,我对你并无绮恋,你我也只是萍水相逢并无多的来往。”
“我不欲因此坏了南小姐的名节,所以……”
“所以你就躲着我?”
南微微一针见血地戳中要害,在徐明辉的沉默中磨牙说:“你不答应娶我就算了,你还躲着我。”
“我……”
“徐明辉,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你躲我做什么?”
徐明辉无语凝噎地看着一脸认真的人。
南微微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什么名节不名节的,我不在乎那个。”
“我只知道我一眼就相中你了,你就该是我的男人。”
“你要是真的问心无愧,你为什么不敢见我?”
“你……”
“我愿意缠着你是我的事儿,我愿意丢人现眼去你的面前献殷勤,丢的也是我的脸,我南微微自己心甘情愿,我乐意丢这样的人,喜欢你我不亏心,行得端坐得住,我不怕谁笑话。”
“你虚情假意不敢接受我的心意就算了,凭什么去找我祖母把我送走?”
南微微忿忿地盯着徐明辉俊秀的脸,忍无可忍似的用手扯住徐明辉的脸就往两边扯:“徐明辉你怎么还告状的啊?”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居然还去找我祖母告状!”
徐明辉双手被束脚也迈不开,实在是找不到可躲的地方,徒劳挣扎一瞬后头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