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小糯宝就抱着大食盒,乐得合不拢嘴,跑去找郑嬷嬷分享小吃了。
吴夫人看得笑吟吟,方才路上的不快,也全被小家伙摇头晃脑的吃相给逗没了。
冯氏见她心情好些,这时才继续问。
“对了,你方才说先皇后回来了?可就是当时支使接生婆,去你家捣乱的那人?”她还有些困惑。
吴夫人的思绪被拉回,用力攥紧茶盏,“正是那贱人!”
“想当时,要不是公主带着神医搭救,我和两个孩儿多半就要殒命了。她害得我走了趟鬼门关,如今却还有脸在京中招摇,我真是越想越怄得慌!”吴夫人深吸了一口气。
冯氏垂下眸子。
前前后后听明白了。
只是,如今京中太平无事,也不知那先皇后母女,回来后到底是想安然度日。
还是又要搞幺蛾子……
而这会子,小糯宝才不管大人们的烦恼,两手抓着油光光的茄盒,就去找小司命玩了。
司命上午睡了太久,一直没有喂奶,眼下换了地方才刚睁眼,奶娘就赶忙开始喂上了。
小糯宝也不害臊,就站在旁边大方围观。
只见,堂堂的司命仙君,如今竟躺在一妇人怀里,吃得小嘴儿湿漉漉,还直发出吞咽的呱唧声,那小样儿,别提有多没出息。
小糯宝有些憋不住,软嘟嘟的小脸蛋,已经笑成了熟螃蟹。
小司命瞄到她在咯咯出声,气得脚丫子直动,但又反抗不了,只能委屈地闭上眼睛。
不过,小糯宝这小捣蛋鬼,哪能轻易“放过”了他。
小胖丫这就扬起手里茄盒,对着司命的脸蛋,小嘴叭叭的,开始大嚼特嚼。
茄盒里的肉馅味道传来,香得直冲天灵盖,惹得小司命大吞口水!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吐出单调的“口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口水和眼泪淌了奶娘一身。
【仙子欺负孩子啦!】
【他也想吃茄盒!】
【呜呜,奶娘的胳肢窝都是馊味,这奶喝到啥时是个头啊。】
小糯宝哈哈一声,笑得手里茄盒都甩飞了,还差点飞到司命脸上。
冯氏都无奈了,只好上前扯过闺女屁股,就要拍两下,“看你把思明都惹哭了,你个小坏蛋,娘一时不看着都不行,真该收拾你。”
吴夫人却也跟着笑仰过去,还伸手护着。
“别打别打!思明的命都是公主救的,随便公主玩去,能和公主投缘该是他的福气啊。”
小司命听了,猛蹬短腿。
这娘可真会护犊子啊。
但为啥护的是别人家犊子!
小胖丫也笑嘻嘻,这就又围着小司命不是捏捏脚丫,就是戳戳肚皮,总之就差把他玩坏了。
这些举动,落在大人们眼里,全是小孩子间的亲昵和玩闹。
却不知,实则是两个神仙间的“友好交流”。
很快,等聊到快到傍晚,吴夫人心头的不快可是都笑没了,回府时也高高兴兴的。
还说定了,她过两日再来找冯氏,一起去挑选布料做春衣。
晚饭前,丰年和丰泽他们都到家了,只有丰景晚了小半个时辰,是踩着月光蹦回府的。
“平时国子监早放课了?今日怎么这么晚?”冯氏接过他的书袋问。
丰景双眼亮亮的,二话不说,从书袋里掏出几张卷纸,就豪横地拍在桌上。
冯氏看不明白,正疑惑呢,就见萧兰衣忽的从椅上跳起,抢过卷纸就惊呼出声!
“这是年终会试的卷纸,你竟考了头名?”
“这可是国子监的头名啊!”
“你小子,可是有出息了,难怪你三哥总把你挂在嘴上夸!”萧兰衣羡慕极了,他念书时可没这本事。
全家一听,急忙都围上来。
“什么头名?”丰虎看着弟弟道,“你们当初考进国子监时,二哥记得头名可不是你啊。”
丰景笑得眼睛弯弯,解释道,“这个是每年冬日休沐前,都要考一次的院内会试,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今天吴祭酒亲自来宣读了名次,所以放得才比平时晚了些。”
冯氏满眼欢喜,“一年就考一次?那可是检验一年念书成果的,能考得上头名,怎么算不得什么。”
不过,她又怕儿子会沾沾自喜,便摸头道,“国子监人才多,咱不跟他们比,就跟自己比,考好了咱就大大方方的高兴,只不过对外别太骄傲了,知道了吗?”
丰景用力点头,“放心吧娘,今晚吴祭酒夸我时,我回得都很谦逊,不会嘚瑟翘尾巴的。”
知道孩子懂事,冯氏心里格外得劲,晚饭都能多干一碗。
小糯宝和丰苗也呲着小牙,都为四哥觉得骄傲。
这时丰苗想到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