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
陈姐看场面有点尴尬了,赶紧岔开话题:“相公,关于大坝的事情,还是有些难度的,邓伯他们打算照搬水泥修堤的那个思路,我觉得有点问题,毕竟江堤只是挡一时的洪水,而这水库坝,是长年累月地挡水,一旦缺堤,可不是开玩笑,下面住的都是人…”
林苏哐地一巴掌拍地自己脑门上:“我靠!差点失误大事…来来,陈姐,我画张图,这水坝啊,还真是相当有学问,半点都马虎不得…”
林苏首先得深刻检讨。
自己是真的有点太洒脱了,修堤铺路的事儿马虎点没啥,反正是石头水泥朝上垒,不管怎么弄都比原先好。
但大坝哪是能马虎的事?自己随口说建坝,邓伯这些马大哈提起锄头就开干,全都忽视了这是一项多么严谨的大工程。
在现代社会,建一座水坝,都是需要专业测量的,哪怕是大学生都没啥发言权的,而在这个世界上,林苏忘了,他忘了至今还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专业化的大坝。
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桥梁都没有。
一群没有半点专业能力的人建大坝,那是玩命啊。
幸好这里也有好处,好处就是,水泥管够——这玩意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打开销路,除了在江滩广泛应用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应用,水泥厂的老李看着别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钱一把把地赚,急得嘴唇都起泡了,天天在大堤上转,骂那些当官的人,瞎了狗眼。
是水泥不够好吗?不,恰恰相反,是太好了!
水泥是防洪神器,建筑神器,一旦应用,发明者必定是万家生佛,受到全国人民的崇拜。
这一点,皇帝不愿意看到,朝官不愿意看到,所以,这些人恶毒地将水泥污名化,不惜以妖法来诋毁,除了海宁江滩之外,其余官府一律不准使用。
水泥销不出去,做不了商品,那就来搞基建!
其二呢,人员管够!义水北滩(林苏命名的)十万流民,只需要给他们一碗饭吃,他们就能自己放在案板上,让你榨油…
其三呢,这座水坝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大型工程,无非是建一座面积不过八十平方公里水库,不需要太高的技术含量。
所以,林苏这个根本不是建筑行业出身的人,也敢拿起笔来画设计图。
他画了个梯形,下方宽四十米,高度十五米,上方宽度十米,先用水泥打桩,内加钢筋,层层铺垒,水泥灌浆,这些都不复杂,复杂的是泄洪道,需要考虑到田地的灌溉,也要考虑到防洪…
陈姐在旁边看着,好吃惊,这么复杂啊?要不要这么复杂?
林苏告诉她,小宝贝咱们做事跟别人不一样,咱们得考虑长远些,在别人眼里,水库就只是水库,为下游这些田地供水就完事,咱们的水库既然建起来了,用途就多了,一是灌溉,二是防洪,三是改良生态环境,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简单地说就是青山绿水很好看,四呢,将来水库还可以养鱼,甚至可以弄几条小船儿到湖上游啊游,谈谈恋爱撩撩妹,五呢,水还可以用来发电…嗯,这个有点太超前,我这辈子可能看不到,暂时封存…
林苏一古脑儿说了一大堆,等着这个对新技术无限向往的小美女问问题呢,可陈姐脸蛋红红的,眼波转转的显然没怎么关注,轻声来了句:你叫我小宝贝?
是啊,你就是我的小宝贝…
林苏将她的手儿轻轻摸。
陈姐心儿都快跳到船外面去了,我三十了啊,比你大了十岁,你还叫我小宝贝,可为什么这么不正常的事儿,自己却这么享受呢?
船舱外面,绿衣和崔莺相互打量,被对方的颜值多少有些折服。
绿衣是深深叹服,这世界上的美女多是多,也并不是那么好找的,相公眼睛那是开过光的,怎么就能在流民这个群体里找到这种级数的呢?
崔莺很紧张,捏着破旧的衣角揪了好半天,终于很含糊地问了一个问题,中心意思是探底,你到底是不是少奶奶?
绿衣很明确地表示了,真不是!
可你跟…陈姐刚才叫公子相公…
我的天啊,我能告诉你,林臭蛋将我给睡了,已经是事实上的相公吗?
绿衣只能发挥自己的口才优势,来了个大忽悠,其实问题没那么复杂,公子呢,是状元郎!状元郎将来那是要出将入相的,京城宰相大家怎么称呼?相爷对吧?公子没那么老,叫爷不合适,所以叫相公,这就是个称呼,别纠结…
艰难地解释完这些,绿衣突然觉得自己好聪明啊…
崔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状元郎的特权,高门大户的就是讲究:“原来是这样,我给相公送点茶!”
绿衣的嘴儿猛地张大…
崔莺端起旁边的茶壶进了里面的船舱:“相公,你喝茶…”
林苏猛地抬头,吃惊地盯着她…
陈姐也吃惊地盯着…
可惜崔莺上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