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的过程中,陆克寒生怕有人跟踪,中途还来了一个金蝉脱壳,换了件新外套,并戴了顶帽子,才打车去了一个新开盘的小区。
因为这个小区的位置本身就很偏,又是新开的盘,而且什么有利条件都挨不着。既不是学区房,交通也不便利,周围更是没有什么配套设施,就连物业也没有。而价格嘛,又卖得死贵。
所以小区的楼房根本卖不动,因此住户十分少。陆克寒走进小区,就像进到无人区一样。
他快速地钻入到一栋楼房里,按下楼层数。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既紧张又带着几许兴奋。
电梯打开,他闪身出去,然后往右一拐,径直走到了最里间的一套房子前。没有按门铃,而是敲了一阵房门,三长两短,仿佛摩斯密码一样。
门开了,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她看清是陆克寒,急忙闪身让他进来,然后警惕地关上了房门。
“她怎么样?”陆克寒去问那个中年妇女。
“唉,还是老样子。”中年妇女没好气地说。
这几天她遵照吩咐,天天去给房间里的的女人送饭,可是对方不仅不领情,还摔碗摔碟地把她赶出来。她就没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她就不明白她们老板到底图个什么?
“还不肯吃饭吗?这都第几天了?”陆克寒担忧地说。
“劝也劝了,求也求了,好话说尽,她就是不听。”她们也其实没有办法了。
“我来给她做点她喜欢的。”陆克寒袖子一卷,亲自下厨。
做饭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小菜一碟,而且他熟知她的口味。于是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一碗鸡丝面,还煎了个溏心鸡蛋,给房间里的女人端了进去。
虽然陆克寒现在不常做饭了,但手艺并没有明显的退步。他把面端进房间里时,整个房间都飘满了香气。然而和衣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却只像是没闻到一样,一动不动。
陆克寒把面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坐到了那女人的身边,试图去拉她的手,“乖,我煮了你最喜欢吃的面,起来吃一口吧。”
而床上的女人,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陆克寒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坐在那里,“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我要保住你的命,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阿舒,你知道我这么做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没错,床上那上气息微弱的女人,就是叶舒。
她没有死,也没有受伤,她只是呛了点烟晕迷了过去。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关到了这里。
这几天,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割过腕,也跳过楼。最后都没能死成,只能奄奄一息地像个活死人一样被困在这里。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是个十足的坏人了。我不在乎,只要能保住你的后半生不再受苦,你怎么想我,我都无所谓。”陆克寒的神情带着无尽的悲凉。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长达七年的友情,她怎么可以说放下就放下?
“别这样,阿舒,我求你了,吃一口好吗?”陆克寒眼见着自己的劝慰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他不禁有些发急。这都已经好几天了,就算叶舒要生气,也该气消了吧?
他沉吟了一会儿,有些艰难地开了口,“你不好好活下去,又怎么去见陆瑾年和小辰呢?”
叶舒这才动了动,拿眼去看陆克寒。她要出去,她要去找丈夫和儿子,她要回到他们的身边。这是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陆克寒讨厌叶舒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可他又无比珍视她的目光,便拿了面碗在手上,“你先吃口面,吃完了,我会让你去见他们的。”
他把面送到了叶舒的嘴边,叶舒早已饿得头晕眼花,却还是倔强地自己拿过筷子,勉强地吞了一口面。
“再吃点。”陆克寒趁机命令道,“如果你还想回到陆宅,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叶舒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勉强再吃了一口。
“我说话算话,一定会让你回到陆宅,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陆克寒就是用这种方式,劝着叶舒进了小半碗的面,还吃了两口鸡蛋。
当他还想继续骗叶舒进食时,叶舒扔掉了筷子,用沙哑的声音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陆克寒则反问她:“你能保证离开之前都好好吃饭,不再为难自己的身体吗?”
叶舒用发红的双目盯着他的双眼,“我什么时候能走?”
陆克寒回道:“我需要做点准备,快则一周,慢则半月,要看陆宅那边的情况。”
叶舒愤怒地挥手打掉了还在陆克寒手里的碗,碗应声碎成了几块,里面的汤和面更是溅了一地,“陆克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克寒一点也不生气,叫人进来把地面收拾干净,然后才重新坐下来道:“阿舒,你知道的,我爱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