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矢口否认:“没有的事。你见到了,我可是反抗了,没让他落着好。况且你——”王雁丝想到那个血溅当场的情景就皱眉。
顾行之知道他想说什么,“我要是不挥那一剑,到时你就有大罪了,要知道,我动手和你动手,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
这倒也是,她还以为他纯粹大男人的占有欲作崇,没料想这么短的时间,他想得这样长远。
男人扶住她的肩,与之对望,缱绻的情绪在二人之间丝丝缕缕漫延开来,每一丝都带着无形的钩子,钩得要心尖酸胀发颤。
一时相顾无话,只余眼神在忘我的勾缠。
最终,眼神交织已经满足不了才小别过的,两个炽热的灵魂,四片唇默契地触碰到一起。
粉唇比模糊的记忆还要甜美,他的汲取几乎失了分寸,饶是将人勒疼了,还是觉得抱得不够紧。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中间也才隔了不长不短的三年,面对他时又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
宛若未经过事的稚子,此刻整个人红彤彤,软糯糯的,引得人想将之毫不怜惜的捏圆揉扁。
但他又很清楚,她这会表现得如同米团子般无害又可怜,若真是一口咬开,肚子里绝对不细腻甜蜜的豆沙。
她哪有这么容易被人欺负?
若她不愿被靠近,下场就会跟方才那老不修一般,一辈子要为一时的冲动而后悔。
偏偏怀里的人,被他亲得双眸如水,眼神懵
懵的,迷离不定,像极了受尽欺负的小兔子,一副任群采撷、予取予求的模样。他不自觉加深了这个吻,轻噬嫩如乳酪的唇瓣。
王雁丝现在脑内只有一句话在疯狂轮播狂轰——
不反感,一点也不反感。
接吻的感觉也太好了,真的好像人在云端飞啊。又软又绵不像真的,是脚落不到地绵软感,总得借助点什么才能稳住心神,她紧紧拽住男人的前襟,才能险险稳住身子。
但心里满满的,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这就是恋爱吗,这就是情到浓处?
好好好,色令智昏,她是,也昏了罢。
男人倏尔将她推离半步,四片唇才分开。随即被人重新箍回怀里,英俊的大脑袋一下埋到她的肩颈处,呼呼喘着大气。
王雁丝心里一空,又被骤然勉强填上,心尖儿痒痒的不得劲儿。
但她一时弄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便静静由他拥着。
良久之后,男人似乎平静了一些,道:“阿雁,等大事一了,我就接你回京去,可好?”
去上京做什么呢,给她一个妾侍的名头吗?
王雁丝暗咐 ,只是她的出身,如何配得起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就算她肯去,这个顾家又能给她一个什么身份?
妾还分五等,她是良妾,还是平妾,或者顶天了只能混个贱妾。
她自诩不是这类人,但也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轻笑道:“这样不好吗,我觉得现在挺自在的。”
顾行之
以为她说的是喜欢这种没有世家规矩拘束的生活,便也没说啥。
只是看着这样巧笑嫣然的人儿,呼吸又再紊乱起来,再待下去,肯定把持不住自己了。男人趁着定性还在,不舍地将人推开。
隐忍道:“你休息会,我回帐子把事务处理下。明日再寻你说话,可好。”
王雁丝也很怕他再待下去,自己会生猛的将人反扑,吓到对方,忙敛了心神道:“好,你小心些。”
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人每次来都是从窗口飞来飞去,整得她好像真的在偷情一般。
不由笑了。
她笑得突兀,男人疑惑道:“笑甚?”
王雁丝越发忍不住,笑意扩大:“我们这样是不是背着所有人在幽会。”
男人微愕,然后也笑了,伸手亲昵地刮了刮她小巧的琼鼻,“调皮。”
取了面具重新带上,跨到窗台上,半个身子还在人屋里,将人的小脑袋掰过去,啄了一口,暗声嘱咐:“要想我。”
王雁丝脑子开始炸烟花,顾行之几时飞走的,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她更不会想到,飞走的顾行之,回去直接让范子栋传了顾家三个大孩子去了营帐。
帐外层层兵士把守,德、智、礼跟在先生身后,被这森严的守卫吓得目光都不敢飘一下,全程盯着脚下。
三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又带着几分对强权的天然敬畏。
他们都知道这是将军老爷的帐,自家先生和娘都出入过多次。是什么事,
将军老爷竟然要召见他们几个孩子?尽然是要汇报事情,有先生便尽能说清楚了,再细节的,加上明智一个也能理解。
但把三兄弟都叫上,其中有着什么必须的缘由?
直到进了帐,一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