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亲属去镇府门口闹,差点也叫抓起来。据坊间闲话,说这个死了的犯人婆娘,没几日就卷了财物消失了。至今没寻到人,银也没了。
他们说起这个的时候,柳月娥正好听到,问道:“那这家人怎么不报官抓这婆娘?”
“报什么官啊,官家大门两边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没有银子打点,谁给他们去费那个心。”
柳月娥心里一热,做出意外的样子,打了两句哈哈,就离开了。
翌日。
“柳月娥卷了婆家细软跑了!!”
这个消息如一记重磅火药弹,轰动了整个刘家村和各村为了求药集在此处的人!
她婆婆坐在雪地里,哭得几乎厥过去。她男人的脸则黑如锅底,紧咬的后槽牙,泄露出他此时若是柳月娥就在他眼前,能一口把她生啖了的心情。
王雁丝听到这消息,也是一愣,不期然想起昨日的一桩事儿来。
一般这药喝上三四日,自行回家配合饮食,很快就能痊愈。但这些外面村来求药的,病症拖得久了,又加之现在大约多数人家里都没什么可以食疗的,王雁丝决定让他们多喝两日,送佛送到西。
到了第三日下晌,柳月娥继上晌买过药汤后,又出现在领药处。
不过,她早上是在院子内买的,这会却在院子外的药锅处排队。
恰好王雁丝过来巡看现场情况,见到她皱了下眉,“我记得你上晌不是在院里领过?”
柳月娥扬了扬手里的水
囊,赔笑道:“婆婆受不住外面这冷,我男人让我多买几碗,早点回村里去。”
虽然奇怪明知不安全,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干,但她现在主打一个心如止水,尊重她人命运,便也没说什么。只指着那个特效药叮嘱道:“这个不能露天放,要小心存着。”
柳月娥讪笑着应了,花钱买了十多份的量。
想到她家几口人,一人几日,确实需要,王雁丝也没当回事,自忙去。
如今出了这事,昨日的异常就又有了新的解释。
一时间,整得来这里来求药的各家各户,心下都不安起来,瞧着自家儿媳妇的眼神也带了疑心。
平日就跟婆家不睦的更甚。
各家大小媳妇心里把柳月娥连带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轮,杀千刀的,你倒是卷银跑了,留个烂摊子,屎都糊到了我们身上。
本来有点私房银的媳妇子,这会全让婆家和自己男人搜了出来,反正只要银子不沾身,看你怎么跑?
有几家媳妇子性格是刚烈的,硬是不肯拿出来,跟婆家闹翻了,一气之下,真的要跑。这么个事,整得各村都有好多户家宅不宁的,于是各村的男女老少,又将柳月娥的祖宗十八代叫出来轮了一遍。
摊上这么个不肖子孙,柳月娥的祖宗在地下想来也不得安宁吧,。
只是这样一来,各家婆婆和男人修理自家媳妇的事就多了起来,雪地上时不时就能听到训斥声和委屈的呜咽声
。
有些二心的便铁了心了,夜里趁睡着私奔了几对。
这下可炸了大锅,怕看不住媳妇的人家,都要求一次买了几日的药转家去,回家看着安心些。
这么一来,轮后面的可能就排不上药了,当然不干,一来二去的,各村便打了起来。
最后过来的两个村,是别人喝了几日,他们才来的,抢打得最起劲。
顾家原本对外面那些龌龊没在意,他们打他们的,死伤跟她无关。要不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打上她的门。
镇子派来的兵没几个,全靠官威镇着,一时也没抵着土匪般冲进来的人。
那会子王雁丝还锁在房里辛辛苦苦挤维生素,王曼青上来拍门。
她把维生素,又卖回给了系统,冲下楼大喊,“大家不要管药,宁可费了,自保要紧!”
冲进来的人太多,如潮一般,领头的几个直接把门拆了。将顾家还有来帮忙的人全部逼到二楼以上,好在做防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些。
二楼开始,每一层都拦着一扇纯铁板门,只要他们不开门,除非是飞进来,否则别想伤他们分毫。
“明智,你和曼青,把来帮忙的大伙安顿一下,我房里有吃食,外面阿天和大成兄弟也会想法子,都不用担心。”
听他这样说,一起关上来的人心头大石才松了点。
还是有人道,“就怕他们误伤,人疯起来会到什么程度,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谁说不是呢,我家有孩子
呢,我现在更担心他们拿不到药,入户抢食,伤人。”
这么两句,大伙刚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事到如今,担心也没用。起码我们是安全的,家人可以不用顾着我们。”
“我家不行啊,”一个汉子红着眼,“东家的,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