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试工就被录用?
据她所知,这种情况的就只得一人,那个大娘,听他们的对话,她这儿子倒是不怕事。
王雁丝其实有点后悔,头疼昨日嘴快,今日果然就闹起来,她自己在现代也是个小领导,知道公平这杆秤是最难把握的。
算了,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就当是给后面敲响一个警钟吧。
便听到王曼青大声喝止了双方,怒道:“干什么,刚上工第一日就闹事,哪个不想干的,马上提,马上走人。”
她不由跟着苦恼,眼前这事儿应该怎么处理,才能使双方都信服。
儿媳妇才刚上任,自己就插了这么长一把刀。王雁丝快走几步,别的不说,现下面对的可是一帮年青后生,血气方刚的,要是真不服管,动起手来,误伤了曼青就不好。
一方说:“大主管,不是我闹事,就这个人,让干啥都不干。”
另一方辩道:“我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凭啥要听你指使,你又不是队长,又不是主管。”
“你一个后来的,这块活儿没人干,大家都没空叫你做一下怎么了?”
王曼青:“这活原本是谁的。”
“这不是谁的活,就是干活的时候,弄脏了需得清扫一下,他仗着早来一日,总想做老大,尽使唤我。本来多做点也没什么,活嘛,总得有人干,但今日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自己还有自己的活呢?”
“这一块小队长是怎么分?”
“小队长没说分给谁,
就叫大家要注意保持好。这种情况不就应该轮着来吗,你空你扫,下次换人来,怎能尽着我一个人使唤?”
王曼青问那先开腔的:“你自己说,为什么尽叫他,他手上也干着活。”
那后生也没回避,接话回道,“因为他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可是正儿八经报名,试工合格了才进来的。他呢,谁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插队进来的,凭什么跟我们干一样的活,拿一样的工钱?”
“你说什么,什么叫使手段,说清楚!”
“说就说,你以为我不敢吗,那日来了多少人报名,直接试工?还有一帮你连名都没报上,让他们回去了。你呢?”
他呸了一口,“今日说过来就过来了,昨日真正报名的时候,我可是知道你刘长悟连脸都没露。但昨日晌午我试工的时候,可亲眼见到你娘找过来的,还用想吗,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不然前面人来了没报上名的怎么说?”
“你新眼见到了吗,没见到你就是胡说八道,造谣!”
“造个屁的谣,有眼看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村里谁不知道你娘的德性?”
“你说啥?!”
刘长悟原地一声吼,挥起拳头直接往对方脸上招呼。
对方没有准备,一击即中。只是人家也不是怕事的,马上就还了一拳回来。刘长悟血气上头,不客气的再度挥拳。
一拳还一拳,两人随即扭打到一起。旁边还有看戏加助威不嫌事大的主,
闹得乱哄哄的。
明德这时要奔过去,堪堪让王雁丝拦住了:“别急。听听曼青怎么说。”
前者急道:“万一误伤到媳妇……。”
“不会的,三百文一个月,镇上没这么好的活计。”王雁丝笃定道。
终于好大儿在王雁丝的眼神力阻下,没有再上前。
王曼青这时冷笑,“还不住手!当我死的吗。”
两方悻悻停下,只是还没放手,都怒瞪着对方,随时准备好要再干一架。
她上前,一人踢了一脚,“放手。”
两人只得撒了手,面服心不和,对峙般各边一边。
“活没干多少,心思挺多,招工招谁,你们倒替我们做起主来了。”
“这事本来就不公平,东家这样又怎么服众?”
月曼青:“这是我家的营生,我家招人,要谁不要谁,是我们说了算。筛选好的留下,或者看顺眼了留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要服什么众,我是招人,不是招祖宗。你活不好好干,倒来质疑我怎么留人?”
王雁丝醍醐灌顶,说得是啊,这是自己的盘子,招个人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向他们交待?
自己的营生和前世做小领导又是不一样的,小领导向上要有汇报,向下要能服众。但有一说一,前世哪个大老板空降个自己的人,或者人情往来插个人到自己盘子里,是要跟员工交待的。
可笑,她作为顾家的最高话事人,如果连安排个人都要看人脸色,那这东家不做也罢
。
明德忍不住了,上前护到媳妇身后,“闹事是不是?既然看不起咱们这活,干不好,那不干也罢。大主管,你看,不如把人除了名吧,正好有不少人还没报上名。”
王雁丝也跟前几步,悄声站到他们身后。
又听儿媳妇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