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镇府大人:“是什么目的,何人可以证明。”
“季羡人居心不良,想强抢我孙儿做他儿子!”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周悦更是像戳中硬伤,嚎啕大哭起来。
“竟然有这样的事?”
“就说天不会掉馅饼,不仅好吃好喝还帮问学,原来是有目的的。”
后面的人七嘴八舌,周悦像是终于找到人站她这边了,哭得更加委屈。
更顺着大伙话道:“长岸,你听大家都怎么说的,这个事于礼法不合,你是读书人,更不能这么干,别听季羡人那个黑心的,他不过就是诓你给他做儿子而已。”
周悦约莫是有点魔怔住了,这话说得七不搭八,没个重点,旁人也听不出季羡人有啥好歹来。
老王头忙道:“他如今要诓你,对你自然是极好的,等你真的进了他家的谱,就不是这个样了,到时连他们家的仆人还不如。”
老王头临急乱投医,实则这说辞也没说服力。
在王长岸看来,就算是做季家的仆人,那日子也是比在自家强,还不说屋里有个王富贵那样的爹,整日里惹事。
但他不想掰扯这些,强行回到正题:“现在说的是投毒的事,其它的事一码归一码。如你们所说,居于季表叔的这个目的,他应该对我更好才对,又如何唆摆我下毒?”
“还什么如何?你娘亲不同意此事,季羡人就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
毒把人做了,就没人反对了。”
“荒谬!”
王长岸低声斥停,直视老王头道:“若如你所言,最应该被投毒的是你才对。”
老王头一愕,怒道:“你这个反骨的东西,果然是没心的,还想着对我出手。”
听审的人也纷纷指责。
“王秀才,做人可不能没良心啊。”
“他可是你爷。”
“真是为了荣华和前程,连自家人都下得了手……”
王长岸却道:“急什么,我又没做。不是你说的吗,我投毒给娘亲,是为了毒死她,免得她阻拦了我的前程。”
老王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认了?”
“认什么,没有的事,我又怎会认。娘亲她一戒妇人,没有话语权,说什么都影响不了结果。毒她有什么用,真有此心思,就应该给爷你下,你才是王家的话事啊。”
众人一语惊醒。
“对啊。妇人家能说得什么话。不是从夫,就是夫子,王周氏现在还只能从公爹。”
这话有歧视,有个别向来泼赖的,当下就笑出声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王长岸目光如刃,朝发出笑声的地方瞥了一眼。
这些泼皮做事,向来是欺软怕硬的,见王秀才如此,生怕秋后算账,笑声便止了。
“这……我怎么……知道?”老王头语窒:“可能是他当时惊慌,错下了?”
王长岸嗤声,转而朝公堂最上的镇府大人道:“学生并无害人之举,请
镇府大人明鉴。”
对峙到这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王家的老东西是心怀不轨了。
但亲爷击鼓害亲孙,这放在哪里都说不通道理。
不知道谁突然蹦了句:“天爷欸,别不是这公媳俩真的搞到一起,叫他孙儿知道了,才先发制人整这死出吧。”
原本只是一句猜测,偏偏契合无比,这么一来,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毕竟亲爷告亲孙,亲娘来指证,这样的事,实在太考验这些普通百姓的脑子了。没点伤风败俗的事儿,还真压不住。
一阵无人喝止的私语后,这好似成了事实,还有觉得脏眼的甚至朝公媳俩吐了口唾沫。
叫嚷道:“这样败坏人伦的人就该浸猪笼,还好意思到公堂上来丢人现眼。”
周悦经不得这样的恶言恶行,方才有人笑她,儿子还是替她瞪回去了,这时便又下意识用目光可怜兮兮朝儿子求助。
可王长岸这会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还是心痛太甚,没眼看此情此景,压根没接收到她的讯号。
季羡人忙叩头道:“大老爷,他们的用心我们管不着,至少,说明了投毒一事,他们是诬告。还请大老爷还草民清白。”
“既已说清,你起来说话。”镇府大人道。
季羡人又谢过, 这才起身,随意整理着跪皱的衣物。
老王头想跟着起来,镇府大人拍着惊堂木:“跪好。”
他骇得不自觉抖了下,复又跪
好。
周悦更是眼白一番,差点厥过去。
镇府大人与师父交换了个眼色,师爷唱道:“堂下原告二人听判。”
一干人等再无杂声,季羡人挺直了腰背。
镇府大人道:“你诬告罪成立,杖五十大板。王周氏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