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怡只得也举杯。
后面王雁丝等人不由都升起一股担忧,能让魏大小姐低头敬酒,到底会是什么利益牵扯?
然而不等她们多想,下一刻,魏夫人就自己揭了原因。
她亲切道:“你们年龄相仿,难得都是从满京来的隆化,这情份自然比一般人又要浓厚些。碰巧,子煜最近也到这边来了,我记得你们打小关系就好,现在也应该多走动,免得生分了去。”
王雁丝挑了下眉,方才在大门前,那个傅子煜明显对魏世英没什么好脸。
魏家母女想要曲线救国的这番心思,大概是要落空了。
王书怡不笨,自然也晓得了其中弯绕,只是她跟傅子煜的交情,还远不到可以干预人家与谁来往。
撇开这一点不谈,也断没有将一个整日只会奚落她的人,与自己崇拜的哥哥送作堆的事。
再者,她才十四,掇合男女之事,这要传出去,像什么话了。
魏世英几次主动递话,想要她牵头组个局,几个年青公子、小姐聚一聚。
她愣是装傻没接腔,将对方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酒过两巡,王书怡借口喝多了头晕,才脱身出得州府的大门。
方家的马车边除了护卫,又多了前头送药的那个小厮,见了她们出来,忙上前拜礼道:“大公子料到方小姐一行约莫会先走,叫小的先候着了。”
方书怡第一反应去看阿妩。
小厮接着说:“大公子吩咐的药已经交托给贵府护
卫了,一日按三次,不会留疤的。”
王雁丝心里咋舌,这些公子哥宠人的时候真是往死里宠。
诚然那个擦伤看着范围有点大,遍及整个掌心。
但是!!!
毕竟只是擦伤啊,一天三次药,过分了。
方书怡又看了阿妩一下,才笑道:“那谢谢大公子了,还有其它事要交待?”
“大公子道是前两日听书樾兄提起帮忙送人一事,他的回复是:很是乐意!”
方书怡掩着帕子,笑容大得根本压不下:“好,到时哥哥会与大公子再商量。”
那小厮就作了个长揖,最后道:“那方小姐没别的吩咐 ,小的就先行回去复命了。哦,对了,大公子听说席间方小姐没怎么吃,命小的送了两包酥,已放到了车上。”
“是合梨酥吧。”
“正是。”
“行,替我们谢谢大公子的好意,你且去忙吧。”
那小厮这才弯腰告退,退走时,眼睑微微抬起一点,不着痕迹地往阿妩处看了一眼。
四人上车一路回到方宅,回到绣房坐定。
方书怡才掂着那两包合梨酥,正正经经摆到卸了伪装的阿妩跟前。
又仔细端详了她的半晌,愣是没说话。
后者让她看得莫名有些燥:“书怡做甚?”
“明明伪装得很好呀,今日,魏世英就一点没认出来,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也不是多细节的伪装,魏世英在满京时与我们来往就不多,认不出是正常的。大公子与我们来往密切些,认得
不奇怪。换了书樾哥哥来,他也一样认得。”
“是么,那得试试。”方书怡极短促地笑了声。
阿妩恼了,拍了她一巴。
转头与王雁丝商量:“姑姑要回长林镇,我要向邕州去。”
阿雁点点头,“有一段是同路的,我与你同去邕州,再找人接我,或者自己雇人往长林,都不打紧。”
“我知姑姑不放心我,但其实我不打算跟大公子的车。”
方书怡与王雁丝都感到意外。
“怎么,阿妩在这里还有要事吗?你失踪这么久,料想你家里可能要急坏了,早日归去才是正经。”
“方伯母心细,已经先修书往邕州告知阿妩的情况。我想等上几日,书樾哥哥或许可以送我前往,再等等的话,父亲也会派人前来。所以想请书樾哥哥托大公子先带姑姑家去。”
柳宛妩此举算是避嫌,王雁丝心知肚明。
方家兄妹都提过她与那个傅子煜以往关系亲近,且傅子煜今日种种表现,都说明对阿妩确有私心。
她能这样做,可谓相当识大体且自爱,阿雁心里是很满意这一点的。
想来想去,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一直这么等在这里不是办法。
阿妩是个心有成算的姑娘,也懂分寸,她在合村还有一摊子事没完。再者她不出去,顾行之又如何找她?
遂点头同意:“那就这样,谢谢阿妩费心为我着想。”
她摸出几枚定制的烟花,递给阿妩,“如生意外,可燃一枚,若附
近有我们的人,自然会为你提供助力。”
二人从船上逃跑的那晚,阿雁弹出过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