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粗嘎的男声道:“这次有多少人?”
“回胜爷,一共十九人,都是好货色。”
“一路就别让她们醒了,最近查得严,免生意外。”
“小的知道,胜爷放心便是。”
阿雁听到开门一样的声响,接着两人说话的声音便大了许多,原来她是被关在船上的一间房里的。
“这个……”那个声音迟疑了一会,“年纪是不是大了些,如果生养过,给不了价。”
“胜爷有所不知,现在好这口的不少,上次你们那有人问,能不能找几个这种出挑的。小的也是辗转了几道手,才得这么一个。她身段招人得很,只是这样不大能看出来。”
“那就也收了吧,有个个例也好,都是嫰?,确实单调。看好了人,到时自有你的好处。”
“胜爷放心,包在小的身上。”
门合上,其中一人慢慢走远了。
那个自称小人的隔着门扬声:“来个人。”
一阵小跑,门外又多了道谄媚的声线:“大哥,有何吩咐?”
“药是几时灌的?”
“刚上船的时候,这会子估摸着,药效也差不多了。我马上逐一再安排灌第二轮。”
“嗯,这次不比往常,主子让对家制肘颇多,一定不能生意外。”这道声顿了下,又道:“药量加大,确保她们一路睡到地方。”
“好,听大哥的,我马上办。”
两道脚步先后离开。
阿雁的心却比冬日的雪还凉,马上要灌第二轮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了。
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避免灌入这些重份量的药呢,有足够多清醒的时间,她逃跑的机会就越大。
未容她想出法子,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再起。
接着,门就被粗鲁地推开了。
进来的人直接踢了装死的王雁丝一脚,喃喃道:“好像药效还在。”
“不出奇,那个药,哥们用过,睡了好几日,更别提她们一帮娘们,能醒才吓人。”
阿雁心里吐槽,要是只得你们俩个,本小姐直接诈尸吓死你们!
“别管这些,算来药效也不久了,早灌了省事些。免得她们醒了哭坟似的,烦人!”
另一人发出一阵猥琐又刺耳的笑声:“说得是。”
两人将她扶起一些,方便灌药。阿雁感觉到有只咸猪手在她腰间顺势捏了一把,恶心得努力回想了一百零八遍顾行之那冷冽的雪松香才勉强压下。
“别说,这娘们年纪是大些,皮肉却不比那些黄花闺女差,且更软,摸一把,心都荡了。”
“被送上这条船的,能有差的吗,你别作死,好好办差。”
那道声嘿嘿一笑,“是、是。”
一股腥苦之气在鼻翼前泛开来,阿雁下巴被人捏住,拽着头发被迫往后仰起头。
倏尔,脑内小统的机械声响起。
【报告,宿主,发现古法软筋散汤药,价值十两白银,是否出售?】
??
!!
山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她忙凝神屏息,选了汤药要灌入嘴的那一刻,在识海里飞
快地点了确定。
碗里的重量说没就没,负责灌药的人硬是愕了一息。
一个道:“这娘们要死不活的,灌药倒是倒快,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
“怎么,已经好了?这么快?”
“不是怎的,我也奇怪呢,愣是一滴都没漏出来。”
“那还不好?”
“没说不好,只是没想到这般顺利罢了。要是个个都这样顺利,不知能省多少事儿。”
“说得是。那齐活,就撤吧,还有其他人的份。”
两人嘀嘀咕咕,端着碗出去了,门再度合上。
待听得脚步声远了。
阿雁才敢放松,呼出长长一口浊气。
感谢小统,救她一条老命。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等待,等一个四下无人的时候,想法子出逃。
只是不知道是她运气差,还是这些人一向就是这样操作的。每次她以为外面无人的时候,就会有脚步声走过。
想来想去,只通是这趟船大约还设了轮流盯哨的人手。
所以根本不可能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更悲催的是,阿雁深入一步想到,如果船一直在行驶,那她等到也没用。
因为她还被捆着,跳水只得一个死字,船上没有她可以躲的地方,还不如老实呆着安全。
也不知过了几日,中途她几次真的困过去,醒来时,船总在移动。
这么多日水路,也不知道离长林镇到底多远了。
不知道顾行之他们得到消息没有,几个孩子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