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徐璠点头,他就可以成为葡萄牙国王,他所期盼的就会实现,他就可以获得一个正经的身份人,让自己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大明去。
索伦带来的羊皮纸,是费利佩手书,这是承诺。
费利佩见过徐璠,而且让他印象深刻,只要他的使者索伦能够完成谈判,费利佩二世不打算爽约,真的会请教皇进行册封,并且所有教区都会收到这份任命。
葡萄牙国王近在咫尺。
看似美好,但其实不然。
“你的君主赏赐的国王,并不是国王。”徐璠仍然选择了拒绝,虽然唾手可得,但徐璠知道,一旦答应,只会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
徐璠是个来自东方的大明人,他在泰西可谓是毫无根基可言,即便是获得了册封,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葡萄牙那些贵族们,因为开海发财的新兴资产阶级,甚至平民也会视他徐璠为敌人,因为他徐璠是费利佩实现残忍统治的工具人。
在搞定了安东尼奥,葡萄牙人受不了残忍朘剥的时候,费利佩二世可以借徐璠的人头一用,平息民愤。
没有一个人会听他徐璠的,只是空有一个名头罢了,这条路看似鲜花锦簇,其实荆棘丛生。
“果然智者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我们泰西有句谚语,相信国王的承诺,不如相信妻子很爱我,来自东方的贵客可能对这句话难以理解,毕竟在泰西,爱情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索伦十分无奈,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的不容易。
索伦思考了下说道:“智者,这两张羊皮纸只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不是吗?以您的智慧,在为君王效力的这段时间,完全可以获得令人臣服的财富和势力了,智慧如您,不必担心未来。”
极其低级的激将法,但对聪明人非常好用,聪明的人往往非常自负,容不得他人质疑自己的决定。
徐璠再次摇头说道:“你说得对,但我从未小看过任何人,愚蠢人经过反复思考也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我始终坚信,当我的一切来自于他,那我就得把我的一切奉献给他。”
“感谢你的盛情邀请。”
“这真的是让人遗憾。”索伦站了起来,费利佩二世的诚意十足,作为一个君王,作为日不落帝国的君王,费利佩二世通常情况下不会爽约,联姻开疆,必然会导致统治根基不足,用一个存在普遍反抗意志的封地,来笼络一位臣子和东方交好,对费利佩而言,并不亏本。
“哦,对了,我亲爱的朋友,来自远方的贵客,伱可能对我们这位船长不够了解,安东尼奥被纯洁者赶出修道院时,一无所有,是我的王培养了他,他的一切都来自于我的王,而后用这一切和我的王为敌,我只是提醒贵客,小心提防他,尤其是在他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索伦走到了门前,用一种颇为感慨的语气,诉说着过往。
索伦揉了揉眉心,看起来颇为感伤的说道:“他现在匍匐在东方皇帝的脚下,像条狗一样的乞求,当初,安东尼奥船长,也是这样乞求我的君王。”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离间计,虽然简单,但真的管用,索伦是费利佩的秘书,很有才能,他知道如何跟聪明人打交道,那就是不要企图欺骗智者,索伦说的全都是实话,但效果极好。
安东尼奥并不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他一直是一个以小博大的赌徒。
“陛下的借款,只是为了利息。”徐璠送索伦离开。
“我的君王告诉我,夏宫的大门永远为贵客打开,我留下一个地址,若是贵客改变了主意,可以到这里来告知我的君王,我的君王会派出无敌舰队来接您,相比较一片不能稳定产出的领地,来自东方的经验,更加珍贵。”索伦离开时,留下了一个纸条,上面有个地址,索伦给徐璠更多的选择,同样,给彼此更多的机会。
徐璠面带思索的说道:“无论怎么看,帮助费利佩二世是个更好的选择,费利佩二世和他的幕僚都表现出了成大事的沉稳,安东尼奥只会大喊大叫,大壮你觉得呢?”
索伦拜访的目的成功了,他从来没想过一次可以谈成,他就是来离间徐璠和安东尼奥的关系,只要二人不能同心协力,只要心生间隙,索伦他就成功了。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锄头舞得好,墙头必然倒。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陈大壮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在他看来,索伦只是一个比较客气的客人罢了。
徐璠收拾好了行囊,他其实已经洞悉了安东尼奥的选择。
次日的清晨,马尔库斯来到了智者之屋,告知了安东尼奥请徐璠作为说客,前往法兰西和英格兰,这场旅程超过了三个月,安东尼奥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
徐璠将索伦拜访的事儿,告诉了马尔库斯,索伦能出现在智者之屋,那刺客也可以出现在这里,在这个信息的传递缓慢的年代里,索伦能找到这里,显然安东尼奥的手下出现了叛徒。
徐璠不喜欢自由之城,泰西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