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骨门的附近。这里虽然是建立在峡谷中的营地,但是围墙是用青灰色的石块搭建而成,和四周红色的戈壁浅滩和黄色的沙地格格不入,也和不远处暗红色的矮山群形成鲜明对比。
正当我想问拉尔法他们哪里来的材料时,我们所在的帐篷后方传来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声音。
“叶地罗向来看不起咱们,他不会以为咱们看得起他们吧?没他们,咱们一样行!总有办法能搞定这点矿石!”
声如洪钟,话音刚落,就像是什么东西摔在手里的声音。
我扭头看向响亮声音的方向,拉尔法此时也从帐篷中走出,向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他将手里的肉干赶紧吃干净,又从衣服外兜拿出了几片肉干放在了桌子上的盘子里。
正当我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声音时,帐篷后方走出一个体型较为纤细的女性兽人。
她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拉尔法,指着我说道。
“这就是隆回说的那个流浪者?”
拉尔法点了点头。
我打量了一下女性红肤兽人,全身的皮甲充满了战争的气息。下身盔甲的缝隙和拉尔法他们不同,用红色的布料做出了类似于绸缎的效果,或者可以说是,裙子?整身盔甲给人一种英武绰约的感觉。身材匀称,上身裸露的部分有不少疤痕。背后背着的两把中型斧头斧刃上也是血迹斑斑,似乎表明它们的主人非常危险。胸口的皮甲上带着两道交叉的淡黄色闪电标志。
女性兽人叉着腰看了看我,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半晌,嘴里才蹦出几个字:
“我以为流浪者浑身疤痕,带着一身武器呢,看来不过如此。”
我求助般的看了看拉尔法。
拉尔法走上前用右手捶了捶胸口,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孤岩,附近的流浪者。”
他用手掌指向皿介绍说:
“这位女兽人是皿,鸣雷氏族的爪级战士长。以后有什么发现或任务申请我不在你可以直接告诉她。”
皿依然是撇着嘴看着我。
正当我疑惑着为什么皿嘴里的发音我听来奇奇怪怪的时候,皿围着我看了两圈。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又拍了拍我的后背,最后仰着头看着我的脸。
她比我矮一些,忽然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往下摁成和她一个高度,然后死死盯着我。
我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慌,双手只能不知所措的握成拳头。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挺直身板学着拉尔法右手攥成拳头捶了捶我的胸口。
没想到对方摆了摆手。
“你现在还没资格,这才哪到哪。你就先跟着拉尔法吧,等你什么时候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再冲我做荣耀之礼。”
说完皿扭头离开,手里不知何时拿着拉尔法刚才放在桌上的托牙肉。
我惊诧地看着她拿着肉一边在手中晃一边大声斥责隆回他们一天毫无收获。
我指着她的背影问拉尔法:
“她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拉尔法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要是知道,肉还会在她手里?”
看了看四周无兽人,拉尔法将我又拉回了帐篷。
对方解释道。
“刚才我做的那个手势是兽国士兵的敬礼与回礼手势,你严格意义上还不是兽国的一份子,你身上没有氏族徽章吧?”
我点了点头,我连氏族是什么都暂时不清楚。
拉尔法继续说道:“当然,你可以解释为你是流浪者。虽然我并不是因为你是流浪者就一定要把你弄进营地的。”
我看着眼前一手托着下巴的拉尔法,他这个知道什么但是死活不说的样子我好像见过一个类似的,就是脸上画着个大问号的家伙。
不过我实在是记不清是谁了。
“当然,如果你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一个兽人孤零零的,是不可能在战争时代坚持下去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刚才那些头上长角的家伙是叶地罗,他们喜欢一切知识,有什么不懂的奇了八怪的知识问他们就行了。或者你有什么在魔法方面的新发现或者新材料,他们非常的感兴趣,我觉得你应该和他们非常聊得来。”
“为啥,我才刚来他们对我感兴趣吗,别是什么身体研究或者医学实验吧?”
“不知道,应该还不到时候。我们还需要验证一下。”
他到底在说什么?
“继续介绍,包括刚才同你见过一面的戈文和那些尖牙利齿的多毛朋友在内,他们是银兰多。强大的掠夺者和捕食者,负责营地的主要食物供给和打猎的基本训练。皿和我们都是兽国的战士。皿和我是兽国爪级的战士长,而戈文是银兰多刃级的战士,也是嚎哭峡谷营地的发起人。我们是一群有着共同奋斗目标而聚在一起的兽人,我想你应该懂了吧。”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