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涌来的是浓浓的愤慨。
都结婚了不说,刚刚在台子上她还说了那种话,温向仪怎么还惦记着个“高中初恋”?
真是懒得理她!
宋澄:“见一面就可以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
秦荔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这话说得通透。”
温向仪笑意柔柔地看着宋澄,没再说什么了。
没有蜜月,把婚礼办完,两人就回了家。
她们没有换婚房这一步骤,房子是多年来住惯了的,于是宋澄有种只是出门办了个红事又回来继续过日子的感觉,办完了事,生活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哦,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夜晚,她临近下班,温向仪身体还在发绵,嗓音还哑着,就懒声命令她:
“那句话,再说一遍。”
宋澄装死,当没听到,继续给她揉着膝盖。
温向仪不满地踢了踢她小腿:
“宋澄。”
哎,好难为情!
温向仪提了这么明确的要求,又在这等着,她怎么说得出口?
宋澄学着温向仪的套路转移话题:
“你都没跟我说过……”
温向仪笑了声:“我说,你信吗。”
像被洞察了什么,宋澄闭了嘴,温向仪也不说话了,又踩了几l脚她的小腿,脚趾勾着她,不大高兴的样子。宋澄无奈,手伸下去些,握住她的小腿捏了捏:
“你说吧,我试试。”
“试试?”
“说不准我会信呢。”
宋澄语气不是很自信地说。
她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了,可现在又不同了呀,温向仪和她结婚了,那大概也许,温向仪确实,很喜欢她呢……要是不喜欢她还结什么婚?温向仪又不是傻子!
虽然宋澄一直觉得,温向仪看上自己这件事就已经很傻了。她心里的念头纷杂错乱,虚虚实实,总消耗着她。
眼下,她把那些声音都摒除掉,只听到自己口中的那句清晰的:
“我想听。”
她也想得到温向仪确切的爱。
黑暗中,温向仪没有说话,柔软温热的躯体无声地朝她靠近,双臂缠绕着拉低她脖颈。
宋澄屏气凝神,专注无比地等着温向仪的声音,却被咬住耳廓。
一阵刺痛中,温向仪的手抚上宋澄袒露的后颈。
她的爱意在疼痛、危险和耳鬓厮磨中徐徐降临:
“宋澄,不要怀疑我的爱。
我爱你。”
……
饱含爱意的这一晚,宋澄和温向仪都获得了甜蜜的安眠,睡得很沉。
当温向仪意识逐渐醒来,身体传递给大脑的感觉却很怪异。
她变成了一个趴伏的姿势,像保持了很久,脖颈和手臂都有些发僵。而她身体接触着的宋澄柔软炽热的躯体,也变成了冷而硬的物体,接触久了,和她的皮肤粘在一起。
呼呼的风声从头顶传来,携起阵阵凉风。静悄悄的空间里,有细碎的翻书声,走动声。空气中,气味交杂得很陌生。
有人轻轻碰到她的手臂。
温向仪倏地睁开眼,抬头看去。
天很亮,窗外,与天光融成一片的浓绿香樟树顶飒飒作响,抖落的清莹光斑落了满身,一路溜进玻璃窗里的课桌上。
粉笔灰在日光里轻轻飘荡,教室里书堆高低错落。
穿着蓝白校服的宋澄低眉朝她看来,炽烈的蝉鸣在这个瞬间尖锐拉长——
一切恍如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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