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宋澄失望,当天晚上温向仪就找了她大麻烦。
温向仪爱极了宋澄比她生机勃勃的身体,她并不知晓旁人的喜爱是如何具现的,对她而言,她越是爱,越是对宋澄身上脆弱的部位无法自拔。
她会拨弄宋澄瞳孔眼皮前的睫毛,揉搓她发丝掩盖下的后颈,指尖压上她淡蓝的腕间血管,或是像现在这样,抚上宋澄的咽喉。
比起不起波澜的面容,宋澄身体部位对自己做出的反应有趣活泼得多,而且更直观。
隔着薄薄一层柔韧的皮肉,温向仪感受着宋澄吞咽时咽部的上下滑动,像粒丰腴的珠子,从她的指腹滚过。温向仪饶有兴致地揉了揉它,如愿捕捉到宋澄压抑克制后的喘.息。
就着虚虚的光,她欣赏着宋澄此时的模样。
宋澄平日示人的那份透着洁净的冰冷已经被她尽数毁去,她沾满了痕迹,像一阵又热又艳的风,吹得温向仪心口鼓胀。
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让温向仪感知到,宋澄是属于她的,毫无保留,完完全全。
昏昏深夜,她拥有宋澄的所有,同样接受宋澄的一切。
尽了兴,温向仪大度地允许了宋澄的自由。不等她出手帮忙,脆弱无比的束缚就被宋澄瞬间挣脱。
那具她怎么把玩都永远有力的身体覆了上来,带着报复和欲念,将她拖进另一种让人神魂颠倒、目眩神迷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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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颜同意了她们的婚事。
虽然骆颜不同意也没什么用,但大喜的事,少点唱反调的人来添堵总会让人心情更好些。
宋澄最近的心情就特别不错,办起事来格外有劲,很快就和靠谱的婚庆工作室敲定了各类事项,再拿去和她家温总商量。
温总很好说话,宋澄说什么她都赞同,就在宋澄怀疑她好说话的本质是不是根本不上心时,温向仪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温向仪扫过宾客名单,敲了两下纸面,一派听报告的架势。
“不是说多请些人。”
宋澄指了指:“高中同学名单在这。”
“还有呢?”
还有谁?
宋澄有些疑惑,自己又看了遍。
骆颜写最前面了,来不来就是她自己的事了,这个不可能漏。她自己家人就算了,早已经不来往。
温向仪的大学同学都写上去了,秦荔啊什么的朋友也都在……
温向仪:“名单里怎么没有许菁?”
宋澄抬头,看到面带笑容的温向仪。
这个笑让她谨慎了起来,但更多的茫然:
“许菁是谁?你哪个同学?”
温向仪笑容真切了些,耐心和她解释:“你忘了?你离家出走时来招惹你的那个女人。”
宋澄恍然,随即满头问号。
都多久的事了,温向仪怎么还记得这么号人啊?
“我那次不是离家出走。”她先强调,
然后无语地问,“请她干嘛?”
又不缺那份份子钱。
“为什么不请?把她加上去,她不敢不来。她那么惦记你,总要让她亲眼看到你结婚了。”
说到最后,温向仪唇角的笑倒是还在,眼神变得很冷。
“……”
该说不说,温向仪这样子有点变.态。
怕火烧到自己头上,宋澄一声不吭地看着温向仪把许菁的名字加上去,然后拿着她们的婚礼策划案安静退出温总的书房。
那天中午,宋澄做了糖醋鱼和醋溜白菜,房子里飘满了带着点甜的酸醋味。
宋澄听到温向仪轻飘飘呵笑了声,她若无其事地给温向仪夹了块鱼肚,闷头吃得很香。
在一个不错的天气,她们的婚礼如期举办。
随着许菁这类不相关人士的加入,宾客名单变得比宋澄预想中庞大得多。用伴娘秦荔的话来说,温向仪简直是在昭告天下。
她这么说时,宋澄请来的伴娘周盈在一旁听着,笑得很收敛,生怕在白富美面前暴露自己土包子的一面,给宋澄丢人。
趁没别人的时候,她找到宋澄说悄悄话: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上次见面你还跟我说你们不领证不结婚呢,从实招来,是不是我说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在谋划了?”
宋澄一副自己也没办法的样子:“温向仪说要结。你不信?”
周盈一脸你骗鬼呢:“难不成温总是绑着你去领的证。”
“……”
那确实没有,但温向仪说了要结婚啊。
宋澄觉得个中道理很难和朋友解释,搪塞道,“你不懂。”
“求求你别秀了,牙疼。”
周盈帮她理了下婚纱裙摆,“外面的人我都不认识,你说我们三中的同学会来多少呢。”
宋澄跟着换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