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她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今年高二。”
紧张个毛?
大家的表情似乎比去年要更麻木,安诗言路过楚听乌的课桌都不找她要零食了——她是数竞生,每天都在自己亲手毁灭世界和希望别人毁灭世界之间纠结。楚听乌便从邵令梧那里又要了些数学竞赛的题目给朋友……只是朋友看上去又感动,又更崩溃了。
所以,在初赛成绩出来时,学校给竞赛生们放了个假。
“你回家写题还是一起去自习室?”
“我找我爸妈约个老师去家里补课,回见。”
“我不写了,我要睡一整天。”
“我省考的成绩不会比去年还差吧……我好崩溃……”
“我现在就恨不得找个地方吊——”
楚听乌跳到了桌子上。
此时老师也还在收拾文件夹,看到她的动作就是一愣,然后装作“这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样子继续低头,只是耳朵悄悄立起来。
楚听乌:“如果大家没什么安排的话,要来我家小区玩吗?就在学校对面。”
有人小声表达疑惑:“但是我有安排啊……”
而且小区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吗?
楚听乌盯着这些熟悉又略有些陌生,相处了近一年的同学们,说:
“我们小区的活动中心有三十台VR直播体验仓,目前还没开放,可以玩一整天。”
教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安诗言突然冲出来,抱住楚听乌的腿:“嗷!”
你怎么不早说!
其他同学们:“……”
VR直播……体验仓!
在这一刻,楚听乌成为了教室里最受欢迎的人,大家七嘴八舌地叫她“楚楚”“楚听乌”“妈妈”,把她簇拥了出去,把门口等着的三五五都吓了一跳。
他们此时忘记了还没写完的题,叽叽喳喳地聊着是不是得顺路买些零食和饮料,仿佛是高一学校组织的野餐。
讲台上的石老师笑了笑。
他收拾好文件,迈着和表情不符的,沉重的步伐回到办公室——
可恶……他其实,也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