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鸣有些懵逼的坐在车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该死,又有一段记忆丢失了!最近断片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会是要老年痴呆吧?
张长鸣有些抓狂的揉了揉头发,伸手拿起手机,却发现手机非常烫,点开之后,便看到直播程序。
“我断片后直播了?”张长鸣错愕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点开视频小程序,铺天盖地的流量如潮水般涌来,毁誉参半中,张长鸣发现自己火了,真的火了!
仔细观察着直播回放,张长鸣开始嘬牙花子,自己居然跟金蕊有一腿!居然还是在卫生间里???
而且金蕊还在车上,对自己发出过邀约?自己居然还拒绝了?
张长鸣有些痛苦的揉着脑袋,这事情不对啊!一直有花堪折直须折的性格,断片后居然开始挑食了?
虽然金蕊长得一般,但跟她在特殊的环境里切磋一下,张长鸣还是很乐意。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但胜在水灵,偶尔吃一次,也能营养均衡。
等等!张长鸣忽然意识到,如果直播时,自己在断片后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台车里有断片后的记录。
人的大脑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可能会因为忽然的刺激,也有可能是因为宿醉,又或者是因为疾病,而造成记忆丢失。有些地方把这种现象,称之为断片。
即使清醒以后,哪怕想破脑袋,也找不回曾经丢失的记忆。不管别人如何描述,没有看到影视资料之前,张长鸣都是半信半疑。现在既然有机会看自己断片后的样子,张长鸣肯定是要看一看。
伸手在车上一顿的摆弄,张长鸣开始寻找三月七号晚上的行车记录,当真看到金蕊好像个站街女般,对着自己招手的时候,张长鸣的嘴巴大张,好似能塞进去个拳头。
一切居然是真的,这可就好玩了!普通的女人他早就玩腻了,像金蕊这种,朋友的女朋友,张长鸣在清醒的状态下,还真没玩过。
也许,可能试一试!
反正短期内,张长鸣是不敢再喝酒了,找个网红玩一玩,其实也挺好。
……
我坐在镜子前,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这才多久没照镜子,里面的人已经变得陌生,我都快有些认不出这张脸了。
以前还觉得相由心生有些夸张,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这句话是真的!
我的眼神比前几天凶了很多,眉宇也开始变得冷厉,现在的我好像拥有第三张脸,一张逐渐凶恶的脸。
如果说重生前,我的脸上充满懊恼、后悔,那么重生后我脸上全是希望,但现在金蕊总是想把我拥有的一切毁掉,为了守护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为了给恶人该有的惩罚,我必须要凶一些。
伸手沾了些水,我给镜子里的自己,画了一张笑脸,望着水渍里上翘的嘴角,我的心里有了个决定。
有些案件在取得受害人谅解后,执法时存在有弹性。侯亮的案子本身就不复杂,只要我谅解他,大概率会被判缓刑,不用一直呆在监狱里。
打定主意后,我开着车去了拘留所。
坐在拘留所的探视室里,我望着对面的侯亮,作息规律的生活,的确很养人。侯亮的皮肤更白,精神头也更好了,就连光秃秃的脑袋,也比以前更亮了。
“有烟吗?给我一根,快憋死了我!”侯亮眼巴巴的看着我,然后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是想看我的笑话,现在就可以尽情的嘲笑我了!”
我拿出根烟,点燃后递给侯亮:“我为什么要嘲笑你?现在咱们俩同病相怜,曾经我是恨你,但现在我反而有点同情你。”
原本还在美滋滋的抽烟,陶醉在尼古丁里的侯亮,错愕的看着我:“为什么要同情我?”在侯亮的视角里,他可是占了肖飞的便宜。
给肖飞戴上了一顶,原谅色满满的帽子。肖飞现在口口声声说同病相怜,侯亮惊恐的想,难道自己也绿了?
我打开手机,开始播放张长鸣的直播视频,侯亮的神情开始古怪,没想到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张长鸣跟金蕊就已经搞在一起,更没有想到,金蕊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张长鸣的!
这不止是被戴了帽子,还喜当了爹,又给金蕊顶罪,侯亮有些难以接受的瞪圆了眼睛,忽然间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冤种,还是个纯绿色的大冤种。
我坐在侯亮的对面,也点燃了一根烟,重重的抽了一口,然后对着侯亮的脸,吐出一道烟龙。
“我决定对你出具谅解书,并且会帮着你向法官求情,争取让你判缓刑。”
侯亮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沉默半晌后问:“你希望我做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既然肖飞给足了好处,那么肯定有对应的条件。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希望你出去后,跟金蕊闹,跟张长鸣闹,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最好也开个直播,把这件事闹得街知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