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萧家人昨天说的应该拥戴贤王为帝、二公主是不下蛋的凤凰不如鸡、说朕小家子气、说女子就应该给丈夫主动纳妾,这都是他们真实的心理活动?”
“正是如此!”
“就连二驸马纵容他的绿茶表妹在二公主府登堂入室,也是他内心潜在的渴望?”
“没错!”
“好,很好!”齐忆烟眼中的讥讽越来越浓。
“施媛媛还真是个揣摩人心的好手,知道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萧家的人还想求饶,齐忆烟却已经没了耐性,她直接吩咐小德子:“让人把他们拉到永巷,跪在那里好好的反省!
解蛊一事照常进行,但在二公主的蛊毒解除之后,别忘了再把蛊虫给他们喂回去!不光是他们自己身体里的,还有二公主府那些人中的蛊毒,既然是来自于施家,那就全都还给施家。”
永巷只是宫内一条狭长的小巷,被关进永巷甚至还不如关进天牢。
起码天牢里还有恭桶,永巷可是什么都没有,男女老少挤在一起,吃喝拉撒全在明面上。
齐忆烟如此责罚,已经表明了女帝的态度——她彻底厌弃了萧家。
原本已经“晕倒”了的萧老太爷在睁开眼睛翻了个白眼之后,再次晕倒了。
萧大人傻呆呆地瘫坐在地,嘴里叨念着:“完了,完了。”
这一次,不光是他的官职走到头了,就连萧家的风光,也走到头了。
为了自保,萧老太太和萧二太太、萧三太太一起指着萧大太太说:“陛下明鉴,那施媛媛是大房找来的,与我们可无关啊!”
齐忆烟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些人,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你们都是萧家人,难道不应该荣辱与共,相互扶持吗?”
听到这话,萧老太太立刻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着:“陛下有所不知啊,我们萧家到了我儿子这一代,就只剩下大房还算有点出息,其他两房都得依靠大房的照应。
正因为如此,大房一家人经常对二房和三房进行嘲讽,甚至连我这个老太婆他们都不太尊重。那个施氏更是忤逆不孝啊!”
说完,萧老太太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而跪在一旁的萧家族人也纷纷附和着萧老太太的话,表示大房平日里确实对他们颇为轻视,一家子虽然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其实早就离心离德。
萧大太太即便是再蠢也看得出,如今萧家是要牺牲她一个,保全一大家子人。
倘若任由他们泼脏水,说不定今日她就要成为下堂妇,到时候整个广陵施氏的女儿都要受到牵连。
萧大太太的眼神落向自己的夫君和儿子,这两个原本是至亲至爱的人,现在都蜷缩得像一只鹌鹑,头都不敢抬一下。
萧大太太指着萧老夫人厉声道:“母亲,你说话要讲良心!自从我进了你们萧家的门,你动辄就给我立规矩,甚至还打我!我若真的忤逆,早就反抗了!”
“还有你们!”
萧大太太指着二房和三房的女人们痛骂:“当初想去公主府打秋风的时候,你们是如何巴结我的?
从公主府里讨要金银珠宝的时候,你们又是怎样的嘴脸?
如今你们把这些全都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难道你们没有得了好处?”
“说得有道理啊!”
齐忆烟又吩咐小德子:“让人拿着二公主的嫁妆单子,去二公主府上核对。
凡是短缺了的物件儿,去找秋嬷嬷问清楚去向,然后去萧家、还有这些已经出嫁的女人的夫家讨要。
还有二公主的银两,除了陪嫁的,还有她手底下的庄子、铺子这些年的产出,扣除二公主的正常用度之外,看看还差多少。
这些也都找秋嬷嬷和红滟、红岚问清楚,看看有多少是萧家挪用了的,也都统统讨要回来。”
“奴才遵旨。”小德子对齐忆烟行了一礼:“奴才定当把差事办好,何年何月何日,萧家人以何借口侵占了二公主的私产,奴才定然会记录得清清楚楚。
只是不知陛下想把这账单公示在哪里?是京兆尹的门口,还是申明亭?”
这回就连齐忆烟都佩服小德子,这脑袋瓜子转得是真快啊!
这件事若是闹开了,肯定会有声音说是皇室以权欺人。可若是把这些账单公示出来,就再没有人会以讹传讹,简单一个举动,既避免了皇室被指责以权欺人的尴尬局面,又能澄清事实真相。
毕竟无论在什么朝代,吃媳妇的陪嫁,都是让人不齿的行为,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虽然齐忆烟不在乎这些,但众口铄金,她还是要给二公主留个好名声,以后无论是养面首还是换驸马,都不至于被人诟病。
“能贴的地方都贴一下,贴榜公示的地方再安排几个人轮流宣读,免得那些个不认字儿又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