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口村,村委会。
陆逸皱着眉头,问李梦寒:“你从龚主任的话语中听出什么没有?”
“事情很棘手,很严重。”李梦寒面无表情地说。
陆逸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随后,陆逸看着龚大明,问道:“龚主任,之前县卫生局的人调查之后怎么说?发病有没有规律?”
“有!”
龚大明说着,又翻开了笔记本,说道:“经过卫生局的领导认真调查,剖析总结,有以下几个特征。”
“第一,相同的病症。得病的那些人,病发先兆均为身体伤风,发病昏厥后病势猛烈而严重,忽然抽风,口吐白沫,口中吐血水。”
“第二,病发后,病人只要倒地,均在极短的时间内灭亡。而在病发时被人如果有人将病人扶着不让其倒地,并从其口中取出白沫和痰,病人便可解围。”
“第三,外来女性占多数。在死亡的八人中,前七名均是从外面来我们村结婚或省亲的成年女性。”
“第四,连续性爆发。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有怪病发生,每次病人病发倒地后、每每在二十分钟至左右快速死亡。”
这是卫生局的报告,龚大明照着抄
了下来。
听到念完,在场的专家们心里都很沉重。
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好多人心里都开始在打退堂鼓了,因为他们也怕惹上这种病。
龚大明又说:“我们村里这个怪病,引起了镇、县、市卫生局,畜牧局,公安局等多部门的注意,县里的专家也来了好几趟,在现场还勘查过,病对两具尸身做了剖解,提取了五十多个样品进行化验,除杯疑有一种五零年生产后又被制止发卖的‘敌鼠强’毒药成分外,其他没有查出任何病因。”
说到这里,龚大明低声对陆逸说:“派出所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投毒。”
“那是有人投毒吗?”陆逸问。
“绝对每人投毒。”龚大明很肯定地说:“我们这里民风淳朴,平时邻里之间斗斗嘴是有的,可要是投毒这种犯法的事情,还真没人敢干。”
陆逸点点头。
吃晚饭,陆逸交代龚大明说:“龚主任,为了防止以防万一,我想请你帮忙,不要让村民们出村,要不要让外面的人进来。”
“陆主任,你这是隔离的意思吗?”
“差不多吧!”
“唉。”龚大明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怎么呢?
”陆逸问。
龚大明说:“陆主任,您有所不知,自从俺们村有了这个怪病,死了人之后,四周邻里都传达开了,现在我们村的村民还遭到鄙视和不公道的待遇。”
“自从发作怪病后,俺们村的村民不管走到那边,都被人瞧不起。只要别人知道你是我们村的,人们像躲瘟神同样避而远之。村里正谈着爱情的青年男女被对方强行分离,有些年轻的后生只好悄然辞别亲人,借外出打工之名遮盖本人的诞生地,漂泊家乡,有家不敢归。”
龚大明一脸悲色,说:“村民辛辛劳苦消费的食粮和养的生猪、鸡、鸭等农副产物,没有人愿意购置,外面的人再也不来我们村省亲探友,即便是途经,也要绕开俺们村而走……”
说到这里,龚大明扑通跪在了陆逸面前。
“龚主任,您这是干什么?”陆逸忙伸手去扶龚大明。
龚大明不让,看着陆逸说道:“陆主任,镇上医院的领导给我说了,说您是市里有名的神医,任何疑难杂症只要到了您的手里,你都是手到病除,妙手回春。陆主任,我求求您了,求您救救咱们村吧!”
陆逸脸色严肃。
“龚主任,
既然我来了这里,一定会用尽全力调查清楚病因,帮村民解决怪病的缠绕,还狮子口村一个干净晴朗的天。”
陆逸郑重说完,将龚大明扶了起来。
接着,龚大明带着医疗队往卫生所而去。因为今晚陆逸他们要在卫生所过夜,有些医疗设备,他们要放过去。
一路走过去,只见村里大少数房门紧锁,很少见到人,地盘荒废,篙草丛生,山坡上宅兆林立,全部社构成片苍凉而衰落的现象。
陆逸心里叹息。
病来如山倒,这怪病,竟然破坏了一个村子的安宁。
卫生所因为长期没有人住,里面到处是灰尘和蛛网,龚大明帮着陆逸打扫,等清扫完毕,时间又过了两个小时。
随后,医疗队分成两队出发,在村里还是查探。
陆逸和李梦寒一队,田医生则和其他人一队。
在村里走访查探了四个小时,天色渐晚,医疗队回到了卫生所休息。
晚上八点的时候,陆逸洗完澡站在卫生所的外面,他刚出来,就感觉到一股杀机锁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