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秋萧瑟,苍凉凄美。
罗一贵又沉重地说:“楚哨官,我们没有援兵,粮草也不多,就连弓箭也差不多用完了。城堡里,百姓原本也不多。如若弃城,我们将会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屈辱的一笔。若是坚守,我们将来必定宰马为生,最后出现人吃人,易子而食,最终城毁人亡的现象。”
石天雨含笑说:“没问题,有我在,定能保住西平堡。”
“…!你是谁呀?太狂了吧?”
“小小哨官,口出狂言,滚出去!”
“楚风,你改名换姓吧,姓发,叫作发疯好喽!”
霎时间,除了石天雨救过的诸将和罗一贵没有吭声,其他人都在怒骂石天雨。
杨锋见他们如此对待石天雨。
石天雨可是现任的明教教主,可不能让人如此辱骂。
于是,杨锋对那些将领怒吼道:“你们又算什么?没有楚哨官,你们已经是尸体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怪不得你们都是金兵的手下败将。你们还是不是大明的将领?连丁点自信都没有,还能守城吗?”
不愧是明教的光明左使。
被杨锋如此一吼,顿时肃静,谁也作声不得。
个个脸红耳赤,都低垂着头,如霜打,似雷击。
石天雨也不喝阻杨锋。
反正杨锋替他当恶人,也是好的。
好人嘛,他来做。
于是,石天雨便低声对罗一贵和袁河说:“罗将军,袁兄,我们到城堡上去看看,我告诉您们,怎么样来使用这个可以保住西平堡的计策。”
刘森急急阻拦说:“太危险了!金兵在放箭。”
罗一贵无畏地斩钉截铁的说:“不怕!走!”
他和袁河陪石天雨走出中军府,步行来到城堡上。
恰好金兵放了一通箭雨,歇息一会。
暂时没有箭雨。
今夜,皇太极因愤怒,所以,下令金兵轮流攻城。
因为白天,他差点石天雨的一把火烧死了。
以皇太极的身份地位,如何忍得了这口气。
刚才,城上城下箭雨往来。
城堡下已经是尸体成堆,血染城河。
分不清哪些是金兵的尸体,哪些是大明将士的尸体了。
秋夜苍茫,烟霏云敛,山川寂寥。
城堡上,将士们也不敢亮起火把。
但是,金兵的军营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石天雨站立城头,能看清城外的情况。
他望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心情甚是复杂。
罗一贵满脸忧伤。
袁河含泪欲滴。
刘森无语泪流。
冒铭过来,打破悲沉气氛,拱手问石天雨:“楚哨官,您看,是突围出去?还是坚守城堡?”
这话问的不对劲!
突围或是坚守,得由罗一贵来决定。
不过,情况紧急,冒铭也没多想。
他在求计。
罗一贵甚是不悦。
当官讲究官威。
不过,这個时候,石天雨也没多想,坚毅地说:“当然坚守!这已经不是死守一座城堡那么简单。广宁失守了,金兵挥军南下,攻城掠地。西平堡如能屹立不倒,必定成为辽西的一面旗帜,成为大明的一面旗帜。罗将军也必定成为有关大明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罗一贵精神大振地说:“对!就算战至最后一人,我们也要坚守西平堡。”
伍桥信心不足,摇了摇头,感觉不可思议,迷茫地说:“堡外金兵五万,咱们不足三千人,如何能守住城堡?更何况,我们没有援军,没有粮食,城堡内也没什么百姓,都是一些小商贩,开着小客栈和卖菜的。”
罗一贵闻言,语气冷淡地说:“伍守备,罗某虽然主张坚守城堡,但不会强留任何一人。实不相瞒,皇太极曾经派人送过书信来,只要罗某降金,他将封罗某为总兵官。但罗某是大明将领,食君禄,担君忧,岂能背主求荣?”
伍桥满脸通红,不敢再吭声。
寒风阵阵,天地含悲。
西平堡下,尸叠如山,血流成河。
袁河急忙调和地说:“好了,咱们不说废话,现在,请楚哨官说说心中的策略,我们洗耳恭听。”罗一贵侧身面对石天雨,温和地说:“楚哨官,请说!”
石天雨遂说出心中的计策:“我们之前,率部去野山坡援救祁秉忠将军的时候,祁将军麾下有些步兵被我们收留下来。但是,他们全是步兵,根本没法闯过眼前的五万金兵阵营。所以,楚某当时擅自作主,让他们潜伏于野山坡,作后备之用。他们算起来,包括一些轻伤者,有五千人左右。所以,他们成为我们实施围魏救赵策略的一把钢刀。今夜,咱们捅金兵后心一刀,就全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