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抬头望着殷世海的灵牌位。
他依依不舍地说道:“恩师在上,不孝徒儿,即将出师下山。
孩儿待拿到许明勇的人头,再回来拜祭师父在天之灵。
孩儿请师父放心,孩儿复出江湖,绝不去攀,不去比,不拿神犬气自己!
孩儿一定小心谨慎,小心行事,建功立业之后,一定迎接师父牌位入京,并娶媳妇,每天一起给您磕头谢恩。”
然后,他起身,又照照铜镜。
他看到自己头发凌乱,胡子长出来了。
他自嘲地笑道:“这个行头好,无须乔妆那么辛苦了。哦,对了,姓梅的贼妮怎么样了?她的肚子有没有大起来?呵呵!”
他心想至此,便走到睡炕前,拿过枕巾束发。
唉,姓梅的贼妮子,真漂亮啊!少爷还真是舍不得她。
和她在一起,虽受其害,却也很快乐的。
只是,每每想起梅巧倩,石天雨都会心思如潮,久久难以平静。
他又心想:唉,算了,不去想她了。
不要拿过去的记忆,来折磨现在的自己。
往事如烟,她也许已为人母了。
石天雨把晒干的兔肉、鸟肉、蟒肉,打包作路上干粮,便携带“嘟嘟”走出山洞。
他又用巨石封堵小山洞口。
接着,他再将附近的树木移植过来,遮挡洞口。
一切安排完毕,他再想想里面的密室套密室,之前还有殷世海安排了暗箭机关。
他这才放心下山。
他怕“嘟嘟”的怪形状惊扰路人。
他也怕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殷世海生前的秘密。
于是,他选择晚上才下山。
他策马飞驰,奔往雒阳。
他想潜入福王府,查看他的父母是否乔装易容,又重新潜入了福王府。
但是,他刚到狼山附近,便又不由自主的到龙泉山庄附近溜达起来。
因为龙泉山庄,有他的一份牵挂。
龙泉山庄。
梅巧倩独坐于香闺。
她对着铜镜,托腮凝视,却又不是梳妆。
几个月过去了,她经常如此独对着面前的铜镜发呆。
附近乡村的姑娘如她这般年纪的,已经是三四个孩子的母亲了。
可她却一直没有思嫁之心。
她人美家富,能文能武,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但是,她每每随父会客,一听是求亲的,便扭头就走。
气得梅仲秋数月与她无话可说。
“呵呵!”
忽然,她想起那次在麻山脚下,石天雨戏弄许明勇的情景,不由灿笑出声。
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婢女见状,吓坏了。
两名婢女相视一眼。
其中一名婢女会意,赶紧离开梅巧倩的香闺。
她跑到书房去向梅仲秋禀报情况:“老爷,老爷,不好了,姑娘又哭又笑,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梅仲秋低声喝道:“小声点!慌什么?知女莫若父。巧倩那点破心事,老夫还不知道?你回去继续监视她。”
那婢女战战兢兢地告退了。
她又跑回梅巧倩的香闺里,却见到梅巧倩在垂泪。
两婢女相视一眼,又是一阵诚惶诚恐的。
她们真怕梅巧倩得了什么怪病。
书房里,梅仲秋也甚是苦恼。
父女俩现在无话说。
他虽说知女莫若父,但又能如何?
他明白梅巧倩想起了那個“曹景舟”。
姥姥的,都是华天刚那老贼之前出的馊主意,让倩儿去钓曹景舟这条大鱼。
现在大半年过去了,由春到秋,龙泉山庄连鱼腥味都没闻着,倒把倩儿给弄疯了。
就在此时,有庄丁小跑进来禀报,称华山派掌门人求见。
梅仲秋虽然恼怒华天刚,却也不好不相见。
他整整衣冠,便走出书房,来到厅堂会客。
却见华天刚带着门人弟子,还有秦燕、邹辉几个人,已经来到厅堂坐着了。
大半年过去了,江湖中人却没搜查到曹景舟的下落。
大半年时光,让江湖中人如此奔波劳累,却一无所获,不少人有怨言啊!
再这样下去,华天刚想再续任代理武林总盟主,恐怕不可能了。
于是,华天刚在华山天险中,冥思苦想数月。
他终于想出一计。
但是,他的任何计策,必须依靠梅仲秋才能实施。
因为华天刚没有钱呐。
见是梅仲秋出来,华天刚等人急忙起身。
双方抱拳拱手相见。
华天刚见梅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