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轩嘿嘿一笑,纵身过去,一拳就打在了冯彰的鼻子上。
“嗷。”
冯彰惨叫着向后飞跌,脸上鲜血横流,面骨深深塌陷,三倍疼痛加诸己身,简直令他痛不欲生,一边打滚一边惨嘶,想昏又昏不过去。
没立刻杀了冯彰,田轩不想这么便宜结束他的痛苦,斜瞥吓得主动退到围墙外那些瑟瑟发抖的平民,怒声道:“别逼我杀你们,都给我滚开。”
捡起那个装‘煎心草’的小布袋揣进怀中,实际是放进了灵戒空间里,田轩进到另一个仓库,将里面的纸扎全都收进了‘祭坛灵戒’。
出来后又进去造纸间把里面的造纸设备工具也给收了。
做完这些,田轩还想去厨房喝口水,顺便把米缸和水缸也给收了。
刚走出造纸间,一把草灰就扑在了田轩脸上,双眼登时被迷,刺痛不已,泪水直流。
“小子,你还是得死在老子手中。”
“是那个老家伙。”
田轩捂着眼睛,但身子却扑向干瘦老头出声的方向。
“老少爷们一起上啊,把这个杀治安官的恶人打死了,不然谁也活不了。”
‘咣当。’
田轩没扑到老头,却撞到了一旁的货架上,踉跄中脚上一凉,紧接着后背又被抽了一棍子,疼痛感又一次袭遍全身,扑的摔在了地上。
田轩心中顿时升起悔意,怎么这么不小心,以为杀了那些治安员就没事了,根本没考虑那些平民也有着杀自己的能力。
零乱的脚步声在靠近,掺杂着冯彰声嘶力竭的叫喊:“谁杀了他我便赏赐五个银币。”
没有人怜悯田轩,都觉得他这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杀了这么多治安员不跑,还有闲心到车间、仓库里去溜达,真当他们是死人呢。
挨过几次毒打,田轩也算是总结出一点经验,护住头和裤裆,往靠墙的地方跑,不要把全身都让出来,免得真被人给一下干残了。
他不知道再次祈愿能不能杀死这些可恶的平民,但他的良知和人性束缚着他不能这么干,心中也在为这些人开脱,他们都是和他一样的普通平民,不明真相,被治安员利用了,并非出自本心的想杀他。
还好这些平民手中除了棍棒就是空手,乱糟糟的打到自己人比打在田轩身上还要多。
混乱中田轩顺着造纸间的外墙爬到和厨房之间的过道位置,心中一喜,猛然起身不管不顾抓住一个人就开始抡,挥出一片距离,把人摔出去,大喊一声就撞破厨房的外墙冲了进去。
胡乱地把厨房里一切能丢的东西都朝身后丢去,外面的人一时被阻没敢往里冲。
找到水缸,田轩一头扎了进去,连喝带揉眼睛,两下子就感觉全身通透,眼睛也终于敞亮了。
‘哗啦。’
厨房的门被踹开,墙上的破洞也有人挤了进来,窗户也被凿坏,有人拿着棒子守在那里,霎时间几十个人涌进厨房,把田轩堵在了屋里。
田轩和这些人大眼瞪小眼了十几秒,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还等着干嘛,上啊。”
数十人一拥而上,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谁也躲不开。
“真是你们逼我的。”
田轩心中叹息着祈愿:“进来的都杀了,有纸就烧吧,不用我再说了。”
两扎烧纸在灵戒空间破捆飘下,被魔火点燃落进祭坛。
满屋子的呐喊声戛然而止,双瞳在黑漆一刹便恢复了清明,自己还没等退出祈愿的状态,厨房里的人就都变成飞灰洒落一地。
田轩不敢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心中道:“看来平民的命真是贱得不值钱,几十个人的命也只不过是一百张烧纸的价值。”
从容的收起米缸和水缸及一些生活用品,走出厨房,他发现外面那些平民都退得远远的,鸦雀无声,几乎都屏着呼吸,好似发出声音田轩就会化身厉鬼追赶他们似的。
他听到女人小声的哭泣:“他杀了我爷们儿,你们人这么多,一起上啊。”
田轩恶狠狠地瞪过去一眼,放下狠话:“我再说一遍,不要逼我,否则你们的下场和里面那些人一样。”
平民们畏惧地又往后退了一大截,还有人吓得跌倒,但没人敢上前。
冯彰手上滚出一个竹筒似的东西,里面是空的,他鼻口中全是唾液和鼻涕,阴声惨笑:“死吧死吧,都死吧,小子……我死了你也好不了,特管官他们马上来了,嘿嘿,也许还有那位术士大人呢,呵呵呵呵……”
声音渐低,直至不见,胸口也没有了起伏。
冯彰死了,田轩并不意外,‘煎心草’可以短时间激发人体的生命力,服用后差不多能吊住最后一口气长达十五分钟,这是冯彰说的。
事实也果真如此,田轩打碎了冯彰面骨,受了这么重的伤,在‘煎心草’的效用下强行吊了十多分钟的命,这期间更是饱受感官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