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他双手捂脖,大力地咳嗽起来。
这时吕府的十几个护院赶了过来。
“老爷,您没事吧?”
护院头领跑在最前头,急切地询问。
并快跑几步,将吕怀安给扶了起来。
吕怀安见自己的人来了,便挺了挺腰杆,硬气了些。
不过依旧不敢正视方锦航的眼睛。
论性子,向来都是方殊明更软些。
他转而看向方殊明,并上前几步,装起糊涂来,
“方大公子说,你们这是前来讨要银子的。”
“可我不记得,欠过国公府银两。”
“这里头必定是有误会。”
他说话间,眉眼带笑,倒像是真无辜。
方殊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
“继母吕氏,这十多年来将国公府中馈的银钱和众多铺面贪墨了,送回了吕家。”
“铺面已查封归还。二十多万两银子,你们却还未曾还回来。”
吕怀安哪里肯乖乖就范。
他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
“家妹确实有给过我一些铺面,不过也只是让我帮忙着打理。”
“店铺的营收,我也早就都交还给了家妹。”
“至于,银子我却是不曾从家妹手中拿过。”
“不信,你们大可以回去问家妹,我说的是否属实!”
方殊明闻言微一皱眉,还没开口反驳。
吕怀安却又拿出了老丈人的架势来,
“殊明啊,小女幔青确是做错了事。”
“是她对不住你,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
“只是,你也已经将小女以及她的一双儿女赶出了府,这件事便也算过了。”
“总不能,为了这事,又上吕家来讹钱不是?”
吕怀安知晓方殊明的性子。
他是个向来好说话,又心软的人。
从不会用国公爷的身份来欺凌别人。
再说了,吕如霜早就瘫了,现在也就是个活死人罢了。
正所谓,死无对证。
至于之前信中提到的她有一本私人账册,可那又怎样?
单方面记的账,他可没有签字画押过,凭什么就赖在他头上?
他说了一大通,身后的护院连声附和,
“老爷说得在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无凭无据,便上门讨账,便是讹诈。”
“就算是国公爷,也不能罔顾王法,不是?”
吕怀安闻言,微微昂起了头。
见方殊明被气得脸色通红,却无言以对,更是得意。
哼!
进了他吕怀安口袋的银子,再想要回去,简直就是做梦。
就算是国公爷,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