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脸因为生气已胀成了猪肝色。
她一把将吕幔青怀里的衣服扯掉,往地上一丢。
并狠狠在上头踩了好几脚,
“你这不知羞耻的贱货,竟敢勾搭我男人。”
“还挡什么挡,索性脱光了,让大家都看一看你这骚样。”
周氏咬牙,忽地瞥见她捂在怀里的银票。
她眼睛一瞪,快步上前。
吕幔青下意识想将银票往身后藏。
可还是慢了一步,银票被周氏一把夺过。
周氏打开银票一看,气得直跺脚,
“两万两银票?”
“刘大虎,你好样的,拿老娘的银子养这贱货。”
她把银票往袖袋里一塞。
上前躬身,一只手一把扯住吕幔青头发,另一只手大力地往她脸上招呼。
啪啪啪…
“我叫你勾引我男人,我叫你骗我男人银子。”
吕幔青这么多年来,在国公府养尊处优惯了,身娇玉贵的,哪里经得住这样打?
几巴掌下去,她几度就要晕厥。
却又被头皮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给拉回了神志。
她吃力地扭过头去,眼巴巴地看着一旁的刘大虎,
“大虎哥哥,救…救…我…”
啪…
“啊…”
一巴掌甩在她嘴巴上,直接让她闭了嘴。
刘大虎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人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步也不敢向前。
“夫…夫人,她可是国公府的人。”
刘大虎看着吕幔青的惨状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周氏冷哼一声,
“国公府的人?”
她怎会不知吕幔青的真实身份?
今日,她收到的信里写得清清楚楚。
同自己夫君偷情的是方国公,那不得宠的妾室。
说是妾室,其实也就挂了个名。
这也是她方才敢下死手,往吕幔青脸上招呼的原因。
“对,她…她…是方国公的妾室。”
刘大虎颤颤巍巍回话。
周氏则是撇了撇嘴。
又将吕幔青的头发大力一扯。
最后狠狠在她脸上又甩了一巴掌。
才一把将她丢回到地上,拍了拍手,
“国公爷的小妾?”
“那正好,我便是帮国公爷清理门户了,他知晓了还得感谢我,才是。”
“呜呜呜…”
吕幔青重重摔在地上,小声呜咽着,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大虎看着,多少有些心疼。
他想上前去扶,瞥了一眼周氏却也不敢动作,只小声嘀咕,
“无论如何,她也是国公府的人。”
“若真将她伤得太重,到时不好交代。”
周氏讽刺一笑,
“原来你也知晓不好交代,那你今日同她在这又是做什么?”
“我真是瞎了眼了,嫁给你这么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要不是我娘家的事,你哪能人模狗样的,像如今这般活着。”
“现在活得有些人样了,便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打量你是忘了从前跪在老娘跟前让我嫁你为妻时的模样了吧?”
周氏说的这些话,直接让刘大虎恼羞成怒,
“周玉兰你闭嘴,我今日…今日…”
刘大虎青筋暴起,气势汹汹逼近周氏。
“你这是想跟我动手不成?”
周氏一点不慌,伸出双手拍了拍,
“来人。”
十几个家丁破门而入,
“夫人有何吩咐?”
刘大虎见状,方才被激起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夫人,我错了。”
周氏一脸不屑,
“咱俩夫妻这么多年,你是什么德性,我最是清楚不过了。”
“欺软怕硬,虚情假意,阴险毒辣,哪一样你不占啊?”
“老娘我不做好万全准备,怎敢前来捉奸?”
刘大虎点头附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夫人教训的是。”
“只是你打了方国公的小妾,我们刘府到时不好向国公大人交代。”
“你对这小贱人却也情深义重,都到这份上了,还帮着她说情。”
周氏低头摩挲着手臂上的白玉手镯,眉头微微一挑,
“给我打…”
“是!”
十几个家丁领命,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