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幔青虽有些失望。
不过想了想,便想通了。
妾就妾吧,至少能入国公府,也是不错了。
若自己能一胎得男,说不定方殊明为了孩子也会愿意让她为继室的。
后来,她果真肚子争气,生了对龙凤胎。
能给国公府添丁也算是大功臣了吧!
可方殊明却依旧没有要让她为继室的打算。
而且,自她入国公府后,他便连自己的房门都未曾迈进去过半步。
吕幔青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再加上寂寞难耐,便又重新同刘大虎勾搭上了。
每一次,他们约见的地方,都是城外的那座破庙。
为了方便行事,刘大虎甚至将破庙简单修葺了一番。
还在里头铺了一张好大的床。
这一回,她们约见的老地方,依旧是那破庙。
吕幔青精心打扮着自己。
脸上不自觉露出甜蜜的笑来。
刘大虎是她心里装着的那个人。
也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算是个真正的女人。
平日里,想见他一面不容易。
可每一次见着了,都像是干柴遇上那烈火,极为激烈。
想到这些,吕幔青便不由自主,露出娇羞的小女儿模样来。
她看了看外头,天色才刚暗下来。
时间为何过得如此慢,她都等不及要见大虎哥哥了。
这时,竹枝扶着方心月来了。
吕幔青见女儿面色苍白,依然是一副虚弱模样。
忙起身迎了上去,
“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吗?怎么亲自来了?”
“有什么事打发下人来唤我,我自己过去便是了。”
她将女儿扶着坐了下来,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方心月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才缓缓开口,
“娘亲,银子准备齐了吗?”
“明日方菱可要来取银子了,若拿不出,我的事必定会被她抖到恭王面前。”
吕幔青闻言,难免有些心虚。
现在她身上可没有银子。
不过,很快她便能见着大虎哥,到时便有银子了。
于是,她拍了拍胸脯,
“别担心,银子都准备好了。”
“你安心便是。”
方心月也不诧异于吕姨娘如此快便凑足了两万两。
想必是吕家给的银子。
“那便好。”
“等这事过了,方菱便不能拿我如何了?”
方心月的心稍安。
想着,到时谋划一场意外将小产的事推回到魏流莺身上去。
她的孩子本也是被魏流莺殴打才没了的。
“是了,你安心,有娘在。”
吕姨娘挤出一丝笑来,安慰女儿。
方心月抬头看向她,发现她像是刚精心打扮过。
心下疑惑,
“您这是要出门?”
吕姨娘闻言,下意识摸了摸头上梳得极为齐整的发髻。
尬笑着接话,
“哪里的话,天都黑了,我出去做甚?”
方心月刚想再追问。
屋外却传来,方若天恼怒的声音,
“姨娘,你在后院就不能安分些吗?”
“总做那些个腌臜事,让我在外头都没脸见人了。”
母女俩齐齐回头,便见满脸怨气的方若天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屋,也不见礼,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呢!”
“你不知现在外头传得有多难听。”
“我本就是庶出,同窗原就瞧不上我。”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贪墨中馈的姨娘,更是当面嘲笑贬低于我。”
“有你这样的姨娘,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吕姨娘听了儿子的话,低着头也不敢反驳。
只得低着头,绞着帕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方心月却是皱了皱眉,语气冷冷地开口,
“怎能如此同母亲说话,快同母亲道歉。”
“母亲就算做了什么不好的。”
“可平日里对我们兄妹俩的疼爱却是真心真意。”
“你如此对母亲说话,便是不孝。”
方若天则是不以为然,撇了撇嘴,
“母亲?”
“她只是个姨娘罢了,怎担得起母亲二字?”
“说我不孝,那是因你也同姨娘一般总做些腌臜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