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发作。
回到府里,便当着夫人吴氏的面将卧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吴氏知道吕怀安每次动了大怒,便习惯性地砸东西,也不敢上前阻止。
只好低声宽慰,
“也就是几个铺子而已,他们方家要拿回去就拿回去吧。”
“咱们自己的铺面也不少,好好经营便罢了。”
吕怀安听了,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口子。
他瞪着一双铜铃眼,照着吴氏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说的倒轻巧,那可是二十多个铺面。”
“你大方,我可没那么大方。”
那一巴掌吴氏挨得结结实实,嘴角瞬间渗出血来。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
否则,挨的就不止一巴掌了。
她又能如何呢?
那些铺面本就是方家的。
而且,这一次来查封铺面的,还是晋王府的人?
他们吕家只是生意人,怎么可能跟皇权相抗衡呢?
再说,他们本就不占理。
不过,这些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
吕怀安平日里心情好时,对她还算不错,可一旦心情不好,便会拿她出气。
臭骂一顿是常有的事,毒打也是家常便饭。
吕怀安见吴氏不言语,又自顾自地咆哮开来,
“那些铺面是家妹心甘情愿送给我们吕家的。”
“送出去的东西,方家人还有脸再要回去,真是有失体面。”
他越说越气,
“必定不是方殊明。”
“是方菱,没错一定是她。”
据他所知,方殊明向来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
国公府的中馈一直也是全权交由继母打理,从不过问。
这突然闹这么一出,又是借着敬王的势。
看来是方菱那个死丫头从中作梗准没错了。
前些日子,他就听女儿回娘家抱怨。
方菱一改以往行事。
不仅不把她这个姨娘放在眼里,连对心月的态度也不似从前。
心月在丞相府丢了名声和脸面,也都是出自方菱的手笔。
他如此想着,寻思着该如何反击。
便有家丁进来禀报,
“老爷,国公府差人送来书信。”
吕怀安一听国公府,脸上的怒意更浓了。
他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书信。
拆开一看,是方殊明的亲笔信。
他快速地过了一遍信中的内容。
竟然是一封追缴欠款的信。
信中称,吕家欠方家白银二十万两,加上利钱,共需还二十一万两。
限他们三日内还清,否则便要报官处理。
岂有此理!
他气得直跺脚,怒火无处发泄,便又一巴掌甩在吴氏脸上,
“看看你的好女婿,狮子大开口,竟敢一封书信便要我二十一万两白银。”
“真是好样的啊!”
这一巴掌打得比方才还要重些。
吴氏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地上。
同时,手掌被地上的瓷器碎片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