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菱给秦慕见了礼。
秦慕点头回应。
方菱又走到长公主和金嫣然跟前,
“给长公主殿下,请安。嫣然郡主安。”
长公主,微微皱着眉,用有些同情的眼神看着方菱,
“好孩子,你莫慌。恭王做出此等出格之事,甚是不该。”
“皇兄知晓后,必会严加训斥责罚,不会白白叫你受了委屈。”
方菱也是知道好歹的。
长公主这是怕她一时气急。
待会,当面给秦洛难堪。
可她和秦洛是御赐的婚约。
没有皇上的允许,根本不可能退婚。
而照现下朝中的局势,方家想要退婚,简直比登天还难。
既如此,她若和恭王秦洛闹翻。
最后只能惹得秦洛不悦。
到时候,也只会白白便宜了方心月。
长公主虽不想得罪秦洛和皇上。
可自己女儿和方菱较好,她也不忍看她行差踏错。
方菱又给长公主秦婉悦福了一礼,
“多谢长公主殿下关怀。”
只此一句,便再无他言。
她不是不知息事宁人,确实是可以得到当下的粉饰太平。
可如此,最后方家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可是清楚的。
“母亲,待会秦洛皇兄出来后,您可要帮菱姐姐好好训斥他。”
金嫣然上前一步,拉着方菱的手。
长公主微微蹙眉,
“你表皇兄行差踏错,自有皇上和皇后管教。”
“嫣然,你也要谨言。”
金嫣然还想再张口说些什么。
方菱则是温和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嫣然,你不必为我忧心。待会,我自有计较。”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里却带着坚定和无畏。
金嫣然听了,莫名安心。
她隐隐觉得,方菱变得有些不同了。
她朝着方菱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
屋内,秦洛服下一颗潜心静气丸。
片刻后,他的躁动便被压了下去。
他的眼神也从迷离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他回过神来,将刚才的所见所闻串在一起。
又见自己的随从和暗卫站了一屋,顿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起身,看见晕死在地上的方心月,咬牙切齿。
他伸开双手,随从便迅速帮他更衣完毕。
他这才抓起床榻上的被褥,扔向方心月。
那被褥正好落在她身上,将她那一丝不挂的身子给盖住了。
“属下该死,可是方才情形危急。”
“我等怕王爷有危险,不得不……前来营救。”
秦洛的随从和暗卫齐齐跪在地上请罪,
“不过我等都未…未…看见半分…”
随从和暗卫们分辩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心虚。
秦洛听了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也并未责怪他们。
他缓缓抬手,
“此事同你等无关。”
说罢,他用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方心月。
可恶!
愚蠢至极…
早就交代过她,迟些时候会纳她入恭王府为妾的。
她却等不及了!
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这蠢女人拖出去砍了。
可…
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而且,现在自己同她有首尾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若他现在便立刻对方心月翻脸无情。
那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让众人觉得他无情无义。
所以,就算他心里再恨,眼下倒不能将方心月如何了?
他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他堂堂皇子,还是未来的储君。
以后也不可能没有妾室。
早些晚些又有甚区别。
况且方菱,向来痴迷于自己。
自己若肯低头认个错。
方菱就算心里有气,也必会原谅自己。
打定主意后,他上前几步。
俯身将方心月用被子裹着,抱回床榻上放好。
见方心月还闭着眼昏睡。
他整理了一下衣摆,转身出去。
随从跟着他走了出去。
而暗卫,则是从窗户出去,又重新隐在了暗处。
方心月听见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她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