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开了一听,胸腔急遽起伏,道:“你别急,慢慢来好不好,别哭老婆....能找到的。
手边冰啤酒罐里余下约莫一半,梁啸川拿起来几口喝干。
月栖意将镜头摆过去,命令道:“你找给我。
梁啸川伸手便找得到,忝也能找到,倘若此时他在月栖意身旁,哪里会等到月栖意着急。
但当下他只能用看的,如同接受戒断的酷刑,能挺过去的只有忍者和苦行僧。
他干脆也往沙发上一躺。
画面里月栖意手指纤长如白玉,指腹饱满,指尖微粉,像小猫的肉垫,灵巧得
梁啸川手把手....不是,话把手教他,往左往右往上往下。
教得时间很短,但他冒了一头热汗,月栖意终于是找着了
猫菜瘾小,找着了没控制好,一压便遽然一抖,身形薄薄一片,如同一只泛在劲风中的蝴蝶。
手机也甩出去,十几秒钟内什么都做不了了。
梁啸川自己这边儿也是大风起兮云飞扬[注]。
冰啤酒搁在玻璃边几上,开它的人无暇顾及,痛快宣泄好过强行压抑。
月栖意平复之后,很直白道:“你也在做坏事。
梁啸川行动上像个无情的机器,只有看向屏幕的眼神是炽热的,焦急道:“嗯,老婆....跟我说说话吧.....门板猝然被人叩响,段
平尧在外头问道:“小意
意,睡了吗?喝那糯米酒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月栖意尚未开口,梁啸川便难以置信道:
“段平尧也在?
段平尧给帮月栖意做这件事是一回事,知晓
栖意杀青后要去哪里并找到他、半夜出现在月栖意房门外是另一回事。
但月栖意现在不清醒,梁啸川只能立即道:
“别理他!灯都关了他想干什么?"
月栖意朝门外道:
“没睡。
梁啸川:.....
段平尧遂道:“那,我进来了?给你送冲冲糕还有米豆腐。”
月栖意没回答。
因为他又想做一下坏事,所以不想理会段平尧。
喝醉后的小猫大人行为毫无逻辑可言,梁啸川恳请道:“老婆,意意,你把他赶走吧,好不好?”又强调道:“段平尧真是变|态,他要是进来,你就危险了
月栖意被他烦到,忙碌中抽空对段平尧道:“不用,你走。
方才那次,月栖意拿不稳,将手机甩到了旁边。
这次,月栖意腿一抖,将手机一脚踢到了地上。
但耳机还戴着,不妨碍他听,也不妨碍梁
啸川听见他的声音。
只是看不见画面了,听觉成了唯一的牵系,于是放大数倍。
梁啸川还没完,但他必须确认道:
"老婆,段平尧走了没?”
月栖意硬邦邦道:“不知道。
梁啸川哄他道:“那你小声点,好不好,悄悄的,他不配听见。
月栖意无法抑制地踢被子,嗓音断断续续:“那.....你求我。
梁啸川从善如流道:“我求你,求你。”
但愿段平尧早早滚蛋了,没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六十天的忍耐已经到达他的极限,明天,他一定要见到月栖意。
之前险些撞到月栖意的那对小姐妹分别叫阿央和阿卓,俩小女孩很开朗,叫他小意老师。
他一开始也只在这所学校待了三天而已,给孩子们上了几节语文、数学和音乐课,可这个称呼蔓延得极快,走的时候人人都叫小意老师,两个月后回来仍旧如是。学校建在半山腰,附近有两条小溪流经并在此交汇,故名鸳鸯河
天气晴好,下午时月栖意便带上土黄狗以及月闻江,遛着去河边坐一坐。
正值马鞭草盛放的时节,岸上一溜紫色向远方延伸而去,河水清澈见底,袒着剔透的豆绿色,潺潺而下,波光细细粼粼,小鲢鱼摇头摆尾游过,间或跃起,便有水花承载着流淌的金色日光飞溅开来。起初是平静闲适的、一切正常的。
“我没有!....你不也在这里吗!
“哦张子杰你偷看小意老师!”
“是谁说小意老师要在河里洗澡的。’
“喂你们怎么都在啊?
“哈哈哈我才没有呢我是路过!”
“你们能让一让吗我都看不见了。
“我是被黄天琪带来的!
“哎你不是说你要在教室擦黑板吗!’
“你们真是的都不会不好意思....
月闻江:
他偏头望向不远处的那片银杏树。
乌压压的一堆小学生,趁着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