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艰难的长大,他想象不到她曾经吃了多少苦,他不清楚,当她唯一的亲人去世时,她该哭得有多痛苦。
姬令清更紧的拥抱住闻姣,而他现在只想要更好好的对她,想要给予她很多,很多的爱,他会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闻姣有些微愣,她轻轻将下颌压在男生的肩上,有些疲惫的眨眨眼。
姬令清盲目的想,姣姣只有他了。他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嘻弄的巧合,当闻姣与姬令清一起离开酒店时。在快要接近门口的走廊中,一个穿着精致的贵族装束,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男孩撞在了闻姣的大腿上,拦住了她的路。
男孩一张小脸气得圆滚滚的,眼皮泛着薄薄的红晕,眸子哭得水润,讨厌的恶狠狠的注视着她,“你就是我的姐姐?你为什么要来抢我的爸爸,抢我的爷爷奶奶,我不喜欢你,你走开,家里的东西都应该是我的,你凭什么要突然出现夺走我的东西!”
闻姣低眸,在心内又升起了些荒诞无稽的联想,啊,虞景小时候也会这样吗,哭唧唧的,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她短暂的笑了一下,为了自己的想象。有短暂的恶意在她的心中浮现,曾经的父亲,有没有这样拦住过谁,哭着说自己不想嫁给一个陌生不认识的人,不愿意与他联姻,对父母说,不要让兄长抢走自己的东西呢?
姬令清蹙着眉,他第一时间门想要拉开讨人厌的小鬼,可没等他拦在闻姣的面前,女生已经蹲下.身子,单膝点地,直视着面前的男孩子。
她伸出手,轻柔的抹干净了男孩脸颊上的液体。小孩子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红晕从眼皮开始蔓延到耳根,让他有些结结巴巴,想好的话和鼓起的勇气都一起被忘到了脑后。
他听见眼前漂亮的姐姐柔声说话,她好像比电视中儿童栏目的大明星都要好看,这样近的温柔注视他,似乎与想象中凶神恶煞的讨厌鬼截然不同,“更正一下,我只是你的堂姐。另外,你凭什么认定,家族的产业是属于你的东西呢。”
闻姣将男孩子脸上乱七八糟的泪擦干净,她的话语却又与温柔的动作截然不同。
让男孩子微微愣神后,又张开嘴大声嚷嚷着哭起来,甚至想要伸手来打她。
闻姣直起身子,有些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子。是她的言语过分恶劣吗,毕竟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可是,曾经也有人这样对虞景说过相似的话啊。这样的话有什么让人受不了的吗。
闻姣轻叹,伯父看起来也不太会教养小孩,她在这个年纪,早就不会对竞争者哭了。
被哭声引过来的人迅速走近抱紧了男孩子,将他从闻姣的身旁拉开了。她微微弯腰向闻姣道着歉,说是孩子不懂事,让她别放在心上。
在女人将男孩抱了起来,就要离开时,一直陪在闻姣身旁的姬令清却冷声开口,“对长姐不尊重,连道歉承担错误都不用做,这就是虞家教育子嗣的方式吗。”
女人停顿了脚步,她怀中的男孩子还在不服气的闹着,她在暗中用力掐了一下男孩的腰,终于严厉的说道,“听到没有,爻儿,向你姐姐道歉。”
“不是姐姐,是堂姐哇哇。”男孩子复述着闻姣对他说过的话,大声的哭泣。
女人紧紧蹙起了眉,“道歉!”
终于,男孩子委委屈屈的低头,在母亲都不向着他的情况下,对闻姣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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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之下,行人的影子交错摇晃。
闻姣将姬令清送到了姬宅,她路上有些沉默,此时才对姬令清流露出了一些歉意,“对不起,小水,我不该让你陪我去那里的。”
这场宴会,姬令清看到的,显然并不是愉悦的亲人相处。
男子凑近她,没有预兆的,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不,我很开心,今天是我在陪着你。”
姬令清终于将自己带在身上,一直想要交给女生的荷包解了下来,放在她的手心里,“姣姣,以后,我会是你的丈夫,你的亲人,由我来爱你。”
姬令清近乎大胆的表白完,才像是受不住羞赧一样,转过身脚步有些踉跄慌张的进入了姬宅。
闻姣看着手中的荷包,似乎这一刻才察觉,姬令清好像…自己想了很多,然后兀自认为她受了委屈,于是开始心疼她。
她站在原地,有一点愣神,她其实…也许没有姬令清想的那样难过。虞景去世了,于是那些原本对闻姣来说不算重要的事情,也变得重要了起来。她必须迫切的做一些什么,才能够缓解心中的恨意。
阴暗的角落中,姬余煜咬着唇,蹲在墙根下注视着女生。他听说了兄长要与她去见家长的事情,为了能够讨好对方的家长,姬令清甚至让姬余煜帮助他,寻找了许多虞家长辈的资料,就是为了能够在宴席上给闻姣的亲人一个好印象。
于是,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姬余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