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带别的队友,我下次注意,和别人组队时不拉你了。]
闻姣看着通讯屏幕上礁发来的言语,自认为在短暂的时间内理解了他的意思。她在认识礁的时候,他似乎就总是独来独往的,和闻姣在一起下副本时,也从来没有见他与其他队友进行过交流,或者是带别人一起组队,大概是个性格比较孤僻的人?
另一边有几分钟没有回信息。
礁看着女生发送过来的信息,牙齿缓缓咬紧了,脸颊有些紧绷,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句话时,心里却不太高兴。什么意思,以后她上线都打算和别的人组队,直接抛弃他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对于礁这位从来不讨价还价,出手阔绰,交易爽快,为闻姣的前期事业发展提供了优越支持的客户,她一向都态度温柔和煦。
叶渝是闻姣的什么人呢?
[他是我的男友。]
礁看着自己屏幕上的几个字,微微蹙紧了眉,心情逐渐变得烦躁,男友?她以后就要哄着那个哭哭唧唧只会等待着人来救,要她费心帮他编写剧本才能显露出一丁点光芒的男人吗?
她是在糟蹋这个游戏,她怎么能够变成那些只会带o上分破坏游戏环境的人?
又是几分钟后,闻姣有些疑惑的点开与礁的对话框,她原本以为是她错过了消息,可聊天框内确实没有新的对话,只有最顶端的[正在输入中…]不停的闪烁着。
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闻姣耐心的等待着对方将字打完发出来。可[正在输入中…]消失后又出现,出现后又消失,让人怀疑对方的通讯设备是不是触碰不灵。
闻姣失去了耐心,她快速的输入了几个字,[还要继续下一次副本吗]。
[要]。
这回他倒是回复的很快。
…………
礁穿着贴身的机甲,手中握着银色的长.木仓,沉默的在地图中奔袭。他沉默不语,凛冽的机械撕裂开空气,长.木仓的利刃划开异兽的腹腔。
他在游戏中的角色其实一向如此,孤军奋战,突袭敌营,听从指挥官的命令,是战场上最灵活也最锋利的棋子。
礁可以被牺牲,可以去做危险的事情,他永远身处在最惊险的位置,在关键时刻可以在短暂时间内颠倒战局。
从前,即便匹配到的队友做出再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只要礁还活着,闻姣还掌握着他的控制权,与他保持着通讯联系,他的心态就能够一直维持镇定,始终认为这场战局有获胜的可能。
闻姣待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温柔,女生有时候会让礁去一眼就能够看清是赴死的战局,他每次都没有迟疑过。敌方错误判断的派出了数名队员,礁的个人能力虽强,却有极限,男人被洞穿了胸膛,缓缓的跪下。
礁在那一刻也不知道他在想了什么,鬼使神差的,在队内通讯频道中对闻姣说道,[你能来救我吗。]
之前那个omega只要稍微被人针对,她就会赶过去救他,她像是看护着一只蝴蝶一样护着他,令他做的事情都几乎没有一点危险性。
礁引走了一部分人,他们在另一侧遭遇战中便拥有了人数上的优势。闻姣的耳机里传来那道声音时,她们这边的战局正好结束,她正蹲下.身子,从敌人破损的机甲中拆解下能量源。女生的手顿了片刻,在副本内时,为保证信息传递的有效性,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会使用语音进行交流,但有的时候,语言显然没办法很好的表达一个人的心情。
比如现在。
闻姣发了一个[?]过去。
无声更胜有声,礁躺在地面上,觉得自己像是自找没趣。他的思想清楚,他的发言很无理取闹,他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当做诱饵牺牲,闻姣怎么可能来救她。
但在心里,礁却难以避免的想,她太区别对待了。对别人可以体贴到那个程度,对他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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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哈耳庇厄角斗场。
纥骨翊黎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刚刚参加完母亲的葬礼。
那个在记忆中总是苍白虚弱的人,被装进了黑色的棺椁中,埋进了土里,最后只剩下一个惨白的石碑。
在母亲生前,纥骨翊黎也很少回家去看她,他总觉得房间中好像有一股药草的苦涩气味,似乎空气都是压抑沉闷的,让他整个人像是被束缚在了一个套子里。无形的蒙在他的脑袋上,他挣脱不开,无从挣扎。
纥骨翊黎现在更不想回到皇室的宫殿内,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后来双腿就自己走到了这里。
在竞技台上,纥骨翊黎只需要关注怎么样将对方击倒就行了,所有的一切积压的情绪都能够通过拳头宣泄出去。
纥骨翊黎对面的人穿着一身包裹着全身的银色装甲,他的机械装甲并不像是纥骨翊黎穿戴的那样凶戾沉重,而是高挑而轻薄,以灵活为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