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宁匆忙跑到医务室的时候,应淮却并不在那里。
医务室的值班医生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您好,请问您找谁?”
梁士宁跑的有些急,还没喘过来气:“找.......应,应淮.........”
“谁?”
那个医生一时间没有听清。
梁士宁终于喘过一口气,低声开口:"应淮,应该是前两天就生病了........"
那个医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啊,你说那个人啊。”
梁士宁愣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下一秒,便看医生露出了一副愤懑的表情。
“你说那个前两天过来开药,却死活不听医嘱,非得强撑着工作怎么也不听劝的病人吗?”
梁士宁:........?
十分钟后,他满脸凌乱地从医务室走了出来,手中捧了一大堆药瓶、药盒。
他脑子里回荡着刚才医务室医生絮絮叨叨的叮嘱,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地慢慢转过身。
五分钟后,应淮打开房门,有些讶然地对上门口神情凝重的梁士宁。
“你怎么........”
应淮愣了一下,沙哑着声音开口。
他还没说完,便看梁士宁直接侧过身,面无表情地抢进房门。
“吃药。”
应淮:?
他回过身,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自来熟了吗?
·
应淮病的脑子昏沉,反应一时间也跟着迟钝。
等他意识到不对想要阻拦时,梁士宁已经先一步走进房间。
应淮扶着门框咳了两声,有些无奈地转过头:“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你这是强行闯入私人住所你知不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梁士宁不轻不重地把手里的瓶瓶罐罐往桌子上一放。
药瓶落到桌子上发出轻微的一声闷响,应淮愣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噤了声。
梁士宁也没有说什么。
他抬头看了应淮一眼,没有说什么,只直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
应淮扶着墙壁慢慢走上前,目光落到眼前那一堆药盒上。
“你这是刚从哪过来........”
他话说一半没忍住又捂唇咳了起来,下一秒,便看梁士宁忽然转过身,径直往旁边走去。
应淮愣了一下,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
——算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有个性,他实在是........没精力管了。
他实在有些站不住了,扶着墙壁慢慢挪到沙发边,直接跌坐了下去。
体|位的变动引的他心脏一阵急促跳动,应淮有些难耐地蹙了蹙眉,微弯下腰捂住胸口急促地喘了几口气。
下一秒,一杯水忽然递到了他眼前。
“你心脏不舒服?”
应淮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放下手,冲着梁士宁弯了弯眼:“没有,就是刚才咳的有些胸闷,没什么事。”
他一边说一边欲盖弥彰般迅速接过水杯,却被指尖传来的温度惊了一下。
“这是.......你刚烧的热水?”
应淮有些讶然地抬起头:“你怎么烧的这么快的。”
梁士宁盯了他几秒,终于缓缓开口:“你那个烧水壶有快速加热功能,你不知道吗?”
应淮神情古怪了一瞬。
.......他确实不知道。
他这两天病的昏沉,别说研究烧水壶了,有时候难受起来连起床倒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对付着喝一些凉水。
梁士宁似乎看懂了他的反应,声音间莫名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你不会这两天都是喝的凉水吧?”
应淮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当然没有。”
他低下头抿了一口手中的温水,餮足地眯了眯眼,懒洋洋地转移了话题:“所以你今天到底过来干什么?”
梁士宁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回答。
他将刚烧的热水又晾了一杯放在桌上,环顾了一圈四周。
房间里有些昏暗,没有开灯,只有细碎的光晕透过窗帘若有若无地洒进来,伴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增添了一抹安然。
很显然房间的主人是刚刚睡醒,或者.......只是短暂地起来一下,又准备继续睡去。
“行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应淮打了个哈欠,果不其然撑着旁边的沙发站起身。
“我没什么事,继续回去睡觉.........”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面前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