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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投名状(1 / 2)

尽管如此。

媚姨还是没有打开门,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声音。

“你是?”

她在进一步确认!

我长得不太像自己父亲,像母亲多一些,她不敢光凭一枚玉佩就认定我的身份。

“我叫宁怀风,虔州人,下元节寅日卯兔出生,无兄妹。”

“父亲宁定山,肚脐左三寸有一颗红痣,左肩上一寸有一条烧石灰时被砸伤的老疤。

“这是他随身携带的金龙古刀,屋坪豹叔给我的。”

三条信息。

一条属于自己的,父亲与媚姨的关系这么好,一定会告诉她关于我的情况。

一条是父亲的,她应该对父亲身体的隐私很了解。

一条则为汗巾豹的,媚姨与汗巾豹必然相熟,将刀的来路讲明,她就不会对我的身份再怀疑。

果然!

几句话一出口。

她身躯晃了两晃,手一松门把手,差点支撑不住。

黎沫夏赶紧踏前几步扶住了她。

媚姨站稳之后,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轻轻地说:“你们进来讲。”

我们进了房间,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房间比较暗,到处堆满了洗干净正准备熨烫的衣物,一张缺了角的木沙发上铺了薄薄的被褥,显然她平时就睡这张破沙发上,而屋子角落的另一端,则放着一张小铁架床,床上躺着一位骨瘦如柴、脸色蜡白、双目无神的少年。

少年见有人进来了,仅仅眼珠子冲我们转了一转,又偏头睡过去了。

屋子没地方可坐,媚姨显得有一些不知所措,赶紧将木沙发上的被褥给卷了起来。

“你们先坐……我去倒水。”

她转到屋子一角,拿出了两个搪瓷杯,拎起保温瓶,给我们倒热水。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她倒水之时,手在颤抖,竟不小心将杯子给打翻,热水洒了一地,转头满脸惊慌又内疚。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洗一下杯子。”

我朝黎沫夏示意。

黎沫夏走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搪瓷杯,轻轻地拉着她的手,一改她往日的讲话方式,笑着柔声讲。

“姨,你先别忙了,我们不渴的,看刚才一摔,反倒浪费了开水。”

“你也不要担心,阿风这次来没别的事,就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父亲的过往,他心里可认你为自己的亲人呢。”

媚姨闻言,略微有一些局促地用手擦着衣角,神态倒放松了不少。

紧接着。

黎沫夏立马端了两张小凳子,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先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还像朋友一样轻轻拉着她的手。

“姨,我陪着你,你与阿风慢慢聊。”

我冲媚姨点了一点头。

媚姨想张口说什么,但突然眼眶泛红,似乎话哽在了喉咙,压根说不出来。

黎沫夏见状,摩梭着她的肩头。

“姨,你先哭一会儿,不打紧。”

没想到。

此话一出。

媚姨真的将头埋在了膝盖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好像想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极为伤心。

黎沫夏脑子虽然傻,但心理学本事倒真不错啊。

我本想出言安慰两句眼前这位女人,但黎沫夏却瞪了我一眼,还冲我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媚姨哭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

“阿风,你爸爸在哪儿?”

我一时被问愣住了。

他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

媚姨见我不吭声,顿时呼吸急促。

“他是不是已经……”

我摇了摇头。

“我也在找他,十多年没见了。”

媚姨闻言,愣了一下,抬手抹了一抹眼泪,起身走到了柜子旁,用钥匙打开抽屉,从最底下夹层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两张照片,递给了我。

一张是我父亲和媚姨在香江边照的。

父亲满脸凝重,手中夹着一支烟,凭栏远眺,显得心事重重。

媚姨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胳膊挨我父亲很紧,神情略带一丝羞赧,但眼里却有光。

再拿起另一张照片。

我立马呼吸急促,喉咙发紧,牙关紧咬。

父亲躺在病床上,除了脸部之外,皮肤大面积溃烂,像是中了毒,身体还有十几条深见骨的刀伤,满身皆是血,奄奄一息。

见我情绪快要绷不住,黎沫夏赶紧将照片给收了起来,转头问媚姨。

“姨,你能告诉我们情况吗?”

媚姨点了点头。

一桩往事完整地呈现了出来。

媚姨是一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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