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小暮。
极乐馆对外的唯一女经理,赌场毫无疑问的掌权人,每个赌客在推开极乐馆的青铜大门后,都对着这个妖娆的女经理有过想法,可至今却从未有人在极乐馆内提出过‘与樱井小暮共度良宵’这种愿望。
毫无疑问如果真有胆大包天的赌客挥斥着巨资想要尝一尝樱井小暮的身段,那当晚他自然会享受到作为男人的人间极乐,极乐馆不会反悔誓言这也才是这个地方如此诱人的根本,可问题就在于没人敢提出这个愿望,这是极乐馆无形的红线,它不存在,又缠绕在那里,没人敢迈过去。
这是属于极乐馆的威严,凌驾统御所有人之上。
在樱井小暮开口的瞬间,良一认出了她的声音,那正是那个在手机中告知极乐馆方位笑如银铃的女人,他的目光温度一降再降,冻人心扉。
“你来早了,我们不该等着这一局的胜负分明吗?”良一注视着牌桌面无表情,樱井小暮也看向了赌桌之上。
牌桌上,不少赌客围绕在巴别塔下歇斯底里地呼嚎着,催促赌桌后的女荷官开牌,女荷官这时已经被这幅失控的场面彻底惊吓傻掉了,一身丰乳巨臀姣好的身子不自然的颤抖着,肉波在嫩滑的肌肤上荡起圈圈涟漪散开。
然而赌桌上并没有人将这诱人美景放入眼帘,他们所有的心神、瞳眸都被那通天巴别塔占据了,如果这是在古代,他们就是狂信徒,手捧着《圣经》癫狂呼嚎着合唱《弥赛亚》,簇拥那触及天堂的高塔翩翩起舞。
“他们都等着开牌呢。”良一侧了侧头示意桌上的疯狂景色。
一千亿円(六十六亿元)的赌注,十倍的红利,女荷官战栗的手缓缓伸向桌上轻如鸿毛的扑克牌,一旦将其翻开今晚极乐馆面临着破产的风险,没有哪家赌场承受得了万亿円的亏损,这一局单双赌博,良一带着整个极乐馆的赌徒一起玩进去了,而对赌的一方赫然就是极乐馆庄家本身。
“希伯莱神话中,巴别塔又被称为‘埃特曼南基’,意喻为‘天地之居所’,所以它与耶和华紧紧相连,诺亚的子孙因为狂傲和自满,想要修建这么一座齐天的高塔去触摸神的光辉。”樱井小暮跪坐在良一身边望着赌桌上高耸的筹码山峰微笑:“可他们失败了,他们被天父降下了厄运,惩戒了狂妄与自满,天火和大水洗涤他们的心灵,最终巴别塔崩塌为土。”
“我不是来沐浴什么神的光辉的。”良一缓缓转头看向樱井小暮的双眸。
“那是当然,魔鬼从地下升到天上,胸腔燃着熊熊的烈火,您是来屠神的。”樱井小暮说。
女荷官的手放到了扑克牌上,所有赌客都摒住了呼吸,死死盯住了这承载着荣华富贵与金钱洪流的卡片,就当那赤鬼的獠牙乍泄一角的瞬间,一只大手重重按在了赌桌之上,震塌了直插天际的巍峨高塔。
筹码如雨般降下,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将女荷官的手死死压在桌上,用力过猛的缘故女荷官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哀嚎,黑衣男人冷峻地扫过了赌桌边上每一个赌客的眼睛,另一只手上已经上膛的黑色枪械让所有意图哄抢的人都高举双手浑身冷汗地后退数步。
“赌场怀疑有人涉嫌在游戏中作弊,接下来这张赌桌会进行为期一小时的封桌调查,所有筹码将退回各位客人的手中。”地上的樱井小暮开口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她温婉地笑着俯身在了地上双手没过头顶指尖微微相触,做出了一个‘大礼’。
没有人受得住她的礼节,每个人热得发烫的欲望和神经顷刻间冷却了下来,刺啦声中浇出了氤氲的白雾,他们在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后自觉后退了,欲望在赌场边上维持秩序的黑衣男们都已经纷纷靠了过来,手中按压着枪械蠢蠢欲动。
场内唯独良一一个人坐在赌桌边上,翘着腿抽着一根过半的柔和七星,青烟袅袅而上遮住了他的面目和眼神中压抑的躁动和疯狂。
“现在没有闲杂人叨扰了了,请问客人可以跟小暮聊一下您是怎么做到的吗?难道是靠着记忆里将所有的扑克牌尽数记下了吗?”樱井小暮从地上微微直起腰来转身笑着看向背后走来的林年。
“三幅扑克,162张扑克牌。”良一在林年走来后冷静了一些,站起身让开了座位,林年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桌上带着小伞的可乐小酌一口:“这种程度我可以在三秒内记完。”
“背牌?”樱井小暮笑:“您背下了整整162张打乱插洗后的所有顺序?”
“有必要我可以记到五副,甚至八副但为什么我要这么麻烦?今晚我又不是来赌钱的。”林年低笑了一下:“我只记住了那三张鬼牌的位置罢了,你们把他放到159张牌中切洗,无论怎么洗、洗多少次,只要不加隐藏洗牌的过程,我都能算到知道他们会在第几张。”
“赌场规矩,洗牌时必须当着所有赌客的面进行,这是死规矩,所以无论你们怎么开盘,都是输。我可以连赢17把,但这样太快了,我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其实是在给你们这些摄像头后的人考虑的时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