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看完了?”今天醉太平开业,聂静媛非要跟着宋濯一起去看看。
顺势坐在聂红豆左侧,聂静媛一手抱着乔时予,一手拿起桌子上的热茶,“咕噜咕噜”灌了两口,“嗯,看完了。也没多好看。”她还以为醉太平里的十七个姑娘是哪方神圣呢,居然惹得姐姐给她们又是买宅子又是开食肆,原来也不过如此,就那个叫桑枝的还算机灵点,其他的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趣。
眼睛盯着聂红豆,聂静媛忍不住发愁,前有慕容白霜,后又醉太平里那么多的姑娘,还有刚才的人,到底怎么样才能回到之前,让姐姐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姐姐呢?
“在想什么?”看聂静媛一下子沉默了,聂红豆问道。
聂静媛捏了捏乔时予的小肉脸,“在想怎么才能让姐姐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我。”
“啊?”聂红豆愕然,拿着玩具斗乔时予的手缩了缩。
聂静媛感觉到了聂红豆的尴尬,主动找补道,“不过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父皇已经将姐姐赐婚给了宋将军,就是姐姐自己也还有父母弟弟,我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对了姐姐,醉太平的桑枝说姐姐今天没有看醉太平营业可惜了,想问姐姐明日可有空,她们想请姐姐吃顿饭,顺便将醉太平的人员配置跟姐姐说说。”
今天没去是因为要等小四,明天倒是有空了,聂红豆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啊。”
时间一晃又是半月,司农司的农官也已在四日前抵达天水,在裴之和的帮助下仅花了两天时间就将天水适合种植的庄稼谷物列了个表,只是现在还是冬日,所有要种植的东西都需要等春来。
聂红豆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让司农司的大人觉得齐宣帝派他们来这,只是为了陪她胡闹,就将乌衣别院一间无人居住的院子改造了下,本来她是想仿造反季节大棚的,但塑料的出现实在太过逆天,跟宋濯研究了半天,就想到了华夏明清时期的“暖洞子”。
用黄土筑墙建屋,南面是纸墙斜面,纸窗透进的日光既增加了室温,又使屋内的作物能进行光合作用。在加上火炉火灶,温度应该是够了。
又考虑到纸的贵重,聂红豆还按大齐现有的技术做了几个附和实际情况的“温室”。挖土成窖,把要栽培的作物移栽到不见风日的窖内,燃烧马粪保持室内温度。
就这样一连过了两个月,土屋里白菜,菠菜,辣椒,萝卜,土豆发了一茬又一茬,每发一茬,司农司的大人都会乐颠颠的把他们移栽到土窖里去种植,聂红豆别不过他们,只好隔三差五的就拿滴过灵乳的水去浇灌。
“姐姐,这些菜还有多久才能吃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聂静媛从腊月二十九开始,在乌衣别院一住也住了两个多月了,在这儿的日子真的很轻松,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也就过了,金秋手艺好,醉太平里乐子多,还有这一院子的菜,这些可都是她跟着姐姐挖坑,播种,施肥,浇水一点点照顾起来的。
她很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但母后越来越频繁的信无一不在催促她回去。
聂红豆看出了她眼底的落漠,看了眼金秋,金秋抿了抿唇后把乔时予往聂静媛手里一塞,看着才抛出去没没少时间就又回来的奶娃娃,聂静媛已经没有脾气了,这两个月,她就跟个奶嬷嬷一样,一天到晚的伺候着这个小屁孩,一点空余时间都没,“你要是敢忘了我,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狗。”她跟之前无数次一样凶巴巴的威胁她。
乔时予也一如之前很多次那样,咧着个嘴跟她傻笑,忽的,聂静媛一时不察,竟让自己的头发被她勾住了,她吃痛低头,“吧唧。”乔时予就软软的唇就贴上了聂静媛的脸颊。
“你干嘛!”她条件反射的像训斥大人一样训斥她。
“咯咯—”绕着她的头发,乔时予咯咯的笑着。
将聂静媛从小到大所有经历都研究后就会发现,她其实就是个极度缺爱的孩子,所以聂红豆才会将乔时予交给她带,小孩子的爱是最纯粹天然,也是最浓烈的了,看她刚才被亲后唰一下红起来的耳根就能知道,她绝对害羞了。
放下水瓢,直起腰,聂红豆笑道,“她这是喜欢你,也舍不得你走呢。”
呶了呶唇,聂静媛收敛怒意,她别扭的给乔时予擦了擦手,“算你还有良心,不枉我这两个月的照顾。”
“咯咯咯~”乔时予又笑了,一双眼弯月牙,好像在回应她,说自己不会忘的。
言归正传,聂红豆知道聂静媛留不久,也知道她想在离开前吃上自己种的菜,就指着那一片长势喜人的说,“那些我看过了,现在就能吃了。等会儿我摘点,我们去醉太平。”醉太平自从开业后因为锅子的颜色喜庆,味道辛辣特殊红火了一段时间,上个月听说还有长安的贵人不嫌路远的跑过来吃。
只不过这个月的生意就不怎么样了,醉太平的姑娘们都急的不行,但料想过这个情况的聂红豆却不怎么慌张,人对新鲜事物的好奇都是有限的,锅子再喜庆别致,光吃肉也寡淡。等这些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