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色久久也没浮出一丁点血色来。
看着她,脑子里莫名的跳出个形容来。
一脸死相。
薄书献没出声,他抖下一截烟灰,抬手将香烟送到唇口,抿着用力吸了一口,手背绷得青筋绽白
一时间,只能听见周梓宁的气息声,以及他吐烟的声音。
久到以为气氛就这么僵持下去,听见薄书献开口:“就那么爱吗?”
周梓宁浑身一僵,她猛地抬头,怨怼的瞪着他看,牙齿死死的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可那眼神,就好像被她看进眼里的这个男人,和她有着血海深仇。
而不是曾经恩爱过的夫妻。
“是!”
周梓宁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薄晏清的人都不是废物,她根本记不得是谁碰了她,但骨骼发疼,稍微一抽吸,就感觉肋骨随时可能插进肺里。
一秒记住
她却麻木的将嘴角的血迹擦掉。
说:“我就是喜欢薄晏清,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怎么了?”
“所以,你为了能时常接触到三哥,选择跟我结婚?”
“是!”
薄书献闭眼,淡抿的薄唇稍微翕合,烟丝慢慢吐出。
他问:“为什么没上飞机?”
“我为什么要走?凭什么你要把我送走就送走?好歹这些年我表面上没有对不起你过,你就装个傻子继续和我生活不行吗?”
薄书献神色一震,难以置信的低头。
“连茜茜也能被你利用?”
拿自己的女儿做靶子,就为了赶走南娇娇?
不,是赶走薄晏清身边的女人。
倘若以后薄晏清和南娇娇结婚呢?
又或者,他们分手,但薄晏清总会有下一场恋爱,难道只要他身边出现一个女人,周梓宁都要不择手段的将人赶走,再多利用茜茜几次?
周梓宁便笑,可她一张嘴,牙齿缝隙间全是血。
“那又怎么了?我问你怎么了?我恨就恨,为什么茜茜没死,她要是淹死了,我正好可以栽赃在南娇娇身上,就算你们查到监控又怎么样,谁会信我一个做母亲的,会真的害死茜茜?”
“你!”
薄书献一把揪住周梓宁的衣领。
夹烟的那只手作势要打她巴掌。
却在即将碰到她的脸时停了下来。
周梓宁丝毫不惧,甚至挺起身子,把自己的脸凑上去,“打啊!”
他没动。
“我让你打!”
薄书献一双眸子如同充血一般红,一抹泪意从深眸底处弥漫出来,浮在眼前,隔着一层浅漾的水雾,他忽然惊觉,眼前的女人,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薄书献,你知道你比薄晏清差在哪吗?你一个臭挖土的,比得上上市公司的总裁么?你应该庆幸和他长得有几分相像,不然我真的没办法和你睡。”
薄书献黑眸大瞠。
难怪、
难怪这些年,他们欢好的时候很少,即便有,周梓宁也会要求关灯。
那时候,她将他想做了谁?
“你是真的蠢,都被瞒了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跟我撕破脸呢,要不这样,我们复婚,我还住进薄家里,我也依然是你老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