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了吧?”余嘉鸿问妹妹。
余嘉萱点头:“真的好漂亮。”但是妈妈不许她们穿。
“过两天带你们去百货公司买。”余嘉鸿问妹妹们。
“真的啊?”余嘉萱惊喜。
“小姑娘不要穿得太花哨。一个贤惠的女人,不能把心思都放在打扮上。”老太太说道,“女人呢!在家伺候好长辈,抚养孩子,让男人在外无忧就好了。打扮要有分寸,整日花枝招展,不好。”
叶应澜看着面前的捞化,老太太这是在敲打她了。南洋就是这样,明明男人百年前都开始穿洋装了,女人时至今日穿件洋装还要被说。就当没听见吧!
她低头吃捞化,捞化看似清淡,却是骨汤打底,下水处理干净,加上海鲜的鲜味,味道很好。
她不说,边上的余嘉鸿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嫲嫲,现在星洲有些家底的人家,男孩儿都被送到西洋学堂,乃至像我一样留洋,但是姑娘最多读个女校,甚至女校里很多还是教女红针织,插花做饭。你们把我们培养成了眼界开阔,接受了西洋思想的青年,可你们给我们培养的媳妇,还是那种只差裹小脚的三从四德的传统女人。我想跟媳妇跳舞,她说她会做饭,我想听媳妇弹钢琴,她说她会做衣服,我希望她穿着漂亮的礼服陪我去看赛马,她说她只会铺床叠被。我想跟她聊聊雪莱和普希金,她说她只知道三从四德。如果我娶的不是应澜,而是这么一个女孩子,我想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跟她适应,也可能一辈子都适应不了,最后她只是余叶氏。”
“你是年纪轻不知道贤惠的女人有多好。”老太太跟孙子说。
“这不是贤惠,是浪费。她从懂事开始就学的做饭做衣服,她把这些都做出花儿来了,实际上家里都有佣人会做。像我妈,每天五点起床,必然要亲手做几道吃食,您觉得她伺候了您一老,照顾了我爸,还疼爱了我们这些孩子,是真贤惠。可您仔细想一下,她要是每天不这么早起床,我们依然可以吃到热气腾腾的早餐,会有很大的差别吗?但是,她的日子却过得舒坦很多。”
“嘉鸿!”大太太喝止儿子。
余嘉鸿笑嘻嘻地说:“妈,您是嫁进了余家,那是您幸运。所有人都感激您的付出,都说您好。要是碰到了不讲理的公婆,不知道您好的丈夫,没有感恩之情的儿女呢?”
大太太不再说话。
上辈子自己回到南洋,除了长辈全都惨死,家人大多成了牌位,还有被逼疯了的嘉莉。
嘉莉是按照余家规矩教出来的姑娘,选的女婿是和余家有生意来往的黄家,也是十里红妆送嫁,嫁过去一年之后,那个男人娶了小,嘉莉还上上下下操持一大家子。
星洲沦陷,余家家破人亡,哪怕嘉莉再贤惠,一房立马替代了嘉莉,还把嘉莉刚刚生下的儿子抱走。嘉莉受不了娘家巨变,夫家翻脸,看不到骨肉,她疯了。
自己回来的时候,秀玉刚刚把嘉莉从疯人院接回来。看见妹妹疯成那样,还惦记着孩子,他心疼到无法自抑。
不能寄希望于给嘉莉找个好人家,毕竟余嘉鹏也是叶老太爷给孙女千挑万选的,嘉莉的丈夫也是家里层层把关的,结果呢?
其实嘉莉和应澜面临的情况差不多,应澜还有勇气离婚,还能带着车队回国,嘉莉呢?
余嘉鸿看向老太爷:“我现在是在为妹妹们担心,外头不是每一家都是咱们家这么讲规矩,这么讲信义的。外面接受了新派思想的后生,是看不上封建社会遗物的。我们既然能在男儿的培养上与时俱进,那么女孩儿的培养也该如此。阿公,您说呢? ”
老太爷笑出声来:“你想带妹妹们去百货公司,想让你妈早上多睡会儿,想让你媳妇儿穿洋装。就直说!拐着弯骂我们是老封建是什么意思?”
“阿公、嫲嫲怎么可能是老封建?要是老封建,我压根就不会说。因为说了也说不通。我是知道阿公就是特别能顺应潮流,明白我们年轻人心思的人,才敢跟阿公讲我的想法。”余嘉鸿再次拍马屁,“应澜今天穿的衣服是我挑的,我眼光好吗?”
叶应澜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拿了餐巾给余嘉鹄擦脸缓解尴尬:“小脸成花猫了。”
老太太看见这一幕,是留洋的孙子让孙媳妇穿的洋装,这也怨不得孙媳妇,孙媳妇疼爱幼弟,挺好的。老太太说:“我都一把老骨头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等着你们早点为我们添金孙,我们早点做祖祖。”
“嫲嫲,我妈昨天还跟我说,让我好好养伤,不让我胡来。您现在又催,我到底听谁的?”
别人大笑,叶应澜窘迫,嫌他没脸没皮,给他塞了一个生煎馒头。
“这才结婚几天,就被媳妇嫌弃了?”大太太越过大儿子跟小儿子说,“弟啊,咱们可不能学你哥哥。”
“妈妈,我会乖乖的。”纯真的嘉鹄一脸认真地回答。
余嘉鸿越过弟弟,问叶应澜:“不要特地选日子了?今天下午三四点,我先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