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之前还崇拜云震嵘的人,此刻看他的目光无一不是鄙夷、憎恶,嫌弃。
云震嵘脸色惊慌,却笔直站着,始终解释:
“不!不是!这些全是你们无端揣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要见皇上!本相要入宫见皇上!”
他大步就要往外走。
但傅司霆冷厉扬出话:“罪臣无面圣资格!”
他大手一挥。
寒冰立即带着全身漆黑的黑阎卫上前,当场就将云震嵘控制住。
还有人拿来铁拷,戴在云震嵘手上。
傅崇坚更是一边护着云惊凰,一边看向伫立着的众皇子:
“太子殿下,九皇子,诸位皇子公主。
云震嵘如此伤害我傅家人,证据确凿,抓入诏狱问审,你们可有意见?”
一些本就不中用的皇子当即纷纷摇头。
帝长渊负手而立,衣袖间的手指捻动摩挲着。
之前狼阁、太子、宋谋远等人陆续被踏月处理掉。
好不容易与云震嵘结盟,可如今这羽翼未丰,又要被除?
这是何等咄咄逼人!
当真要他做孤家寡人?
帝台隐一如既往清贵,公正,“御史台本就有监察百官之责,可先斩后奏。”
今日即便将云震嵘当场斩杀在这里,事后皇帝也无可奈何。
但傅司霆只让人将云震嵘抓起来……
云震嵘清楚,傅司霆是要带他去诏狱折磨,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时、人群中有人忽然道:
“本官忽然想起!这些天那情花绽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为何一个奏折未送到皇帝手中?”
说话的人,正是李雷霆!
看了一天戏的他目光落在帝长渊身上:
“近日太子殿下与丞相大人走得近,是否太子早已对此事知情,所以暗中包庇丞相?帮他按下事端?”
知情不报,包庇如此恶人,这可不配为一国储君!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帝长渊身上。
帝长渊袖中的大手更是一捏,如同在将什么物事捏碎。
近日谁都看得出来,云震嵘百般拥护他。
如此情况,他撇清关系,可能会寒了所有拥护他之人的心。
以后还有谁会拥护他这个太子?
若不撇清,此等近乎灭族之大罪……
不用想,惊鸿神督终究早已在背后运筹帷幄,把一切往他身上引!
好狠的手段!
这时!
云震嵘忽然一把掀开寒冰等护卫,哈哈大笑。
“傅司霆,辅国公,还有你们傅家所有人!你们简直好狠!”
“对,我是做了那件事,可那也是被你们逼的!被你们傅家所逼!”
“我娶傅瑜君,是真心实意,可你们是如何对待我?
你们高傲自满,自诩尊贵,看不起我!处处以身份压我,让我不可对傅瑜君有半丝不敬!
自己的妻子,我却必须把她将祖宗供着,每日要被你们傅家人威胁!”
“你们在云府如入无人之地,对我云府之人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在你们跟前,我云震嵘从无尊严!”
一个高贵的妻子,看不起自己的岳父全家,谁能忍?
云震嵘近乎宣泄般地吼着,还道:
“你们不仅对我,对朝堂、对皇室也是如此!
你们傅家早就想染指朝堂,看不起出生卑微的十一殿下,看不起一切出生卑劣的人!
你们就喜欢九皇子那等富裕优越的出生,一直想扶持九皇子上位!”
云震嵘说到这儿,转而对全场的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喊:
“奏折一事,不是太子殿下为我压下,是傅家一党的谋划!是九皇子!
九皇子帝台隐找到我,说可帮忙将那些送入宫中的折子暂时压下!
他说若成,是帮了我。
若败,便可推到太子殿下身上,让太子殿下落个徇私包庇之罪!”
“九皇子、一直想将太子殿下拉下位!”
全场哗然。
竟然还有此等事!
傅瑜君气得身体摇晃,双目绯红。
她看着那个疯狂之人,难以置信。
这就是她成婚二十载、托付终身、一直对她体贴入微的男人吗?
事到如今,他还要攀咬傅家!攀咬他人!
云震嵘还毫不心虚,冲着所有人傅家人喊:
“傅家,李雷霆,你们结党营私,想推九皇子上位,绝无可能!
你们想将包庇之罪推到太子身上,也绝无可能!”
“天道昭昭,我虽卑劣,却心系朝堂,拥护帝王之策!